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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的副部长一起听歌剧。部长快要退休了。城主您的头发是不是变长了一点，副部长问道——这应当是第一个注意到他头发变长的人——他含笑抚了一下鬓角，由于被城灵影响了认知，对方会觉得他的发尾刚盖过耳垂。“是啊，有人喜欢，所以我留着没剪，大约很快就可以留长了。”他看向沙发另一侧尚且未露老态、精气十足的中年男人，举起酒杯，“您这样细心我实在很高兴，真希望我们能一直做很好的朋友，您说是不是？”

    做朋友，很好的朋友，单纯的朋友，而非工作之余会厮混到床上的炮友。副部长了然一笑，爽快干了一杯，而他只是轻轻抿了几口，反正他酒量差在上城区也不是什么秘密。

    “或许我该向您道一声恭喜？您总算安定下来了啊，不容易，真不容易。”

    “其实没那么晚……”风万里稍稍犹豫片刻，终是没有再说下去，“您可以告诉别人，但请不要过分声张，我也不会将他的存在公之于众，否则对我们大家都不好。”

    “城主放心，这我当然明白。”副部长忽然又想到什么，挑了挑眉头，打趣道，“那今晚恐怕没机会邀请您共进晚餐了吧？”

    “不然您以为我为什么要突发奇想和您听歌剧？”他笑着反问对方。

    “哈哈，确实啊！”

    晚上是约好了同师弟一起吃饭的，风万里向来不喜食言而肥，如今当家作主，更不会轻易毁约，令师弟失望。此外关于师弟梦中撞鬼的事他也始终惦记着，监控录像里头师弟几乎整夜没动弹，这不应该，明明师弟睡觉很少有安稳的时候。他决定再观察一阵子，却没想到刚过了一晚师弟就说想搬去阁楼，在阁楼睡觉更习惯。很正常的理由。师弟一副孩子心性，远比普通人要偏执得多，一百多年的生活习惯深入骨髓，自然没法说变就变，可他却难以抑制地想到更早之前，他忍不住去想，是否师弟喜欢阁楼还有更深层次的原因呢？

    是否……因为少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