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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清指了指中间的门，两人顺利通过隧道后，看见第四个房间中摆满了镜子。

楚玉蕤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身后，“就这样就过了？”前两个房间里头，两个人都是差点死了才逃出生天，第三个房间竟然就这么容易地让他们给通过了，楚玉蕤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连亦清看着房间里头的镜子，总觉得有些不对劲。看着四周镜内反射出自己的影子，连亦清甩了甩脑袋，一回头，竟在身后的那面镜子里头看见了身着蟒袍的华和肃。

他转身，却发现楚玉蕤和他一样，愣愣地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再看时，镜子里头仍然是连亦清和楚玉蕤的样子。

“不，不是！”身旁的楚玉蕤忽然用双手抱着头慢慢地蹲在地上，声音带着哭腔道：“你们不是！不是！都给我滚开！滚开！”

连亦清怔愣地看着像是在发狂的楚玉蕤，在他的手还未触碰到她的肩膀时便被楚玉蕤一把推开，楚玉蕤瞪大了双眼看着镜子里头一个又一个变换着的“自己”，前世童年时被人欺负、殴打的小女孩儿，被师父收养后同南浔一同训练的梅君素，穿越到古代步步为营的楚玉蕤……

每一个，都是她。还有从前的楚玉蕤，还有一个同她长得一模一样，却多了一颗泪痣，她不认识的人，这么多的记忆和声音混杂在一处，好像一瞬间都涌进了楚玉蕤的脑子，楚玉蕤感到自己的脑袋快要炸开一般，十分难受，一双眼睛猩红，在看到连亦清时提起拳头便朝着他打去。

连亦清头往右一偏，堪堪躲过那一拳，唰地一声抽出腰间的佩剑，毫不留情地朝着楚玉蕤身后的镜子砍去，“哗啦”一声，方才还完好的镜子，顿时化成了碎片。

依照这个方法，连亦清迅速将周围摆放的镜子一一毁去，蹲在地上脸色苍白的楚玉蕤这才觉得好些，再晚一会儿，恐怕她就要死在自己的梦魇里头了。

“楚楚，你还好吧？”连亦清忙将佩剑收起，蹲在楚玉蕤的面前关切地问道。埋着头的楚玉蕤缓缓抬起头，脸上还挂着泪痕，连亦清不知道楚玉蕤方才看见了什么，但仅仅是这个让子便能让他心疼好久。

连亦清伸出手，替她将脸上的泪拭去，将她拥入怀中，一声又一声，轻轻道：“楚楚别怕，我在。”

☆、第一百六十七章◎战事突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