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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触目惊心。他明明没能见上她最后一面，梦境却分外逼真。

“秦青！”

从噩梦中惊醒，他只觉头疼得像是要裂开，周围似是一片漆黑，他一时不知自己身在何处，等想起来时，他心头又是一惊。

“秦青！”

从沈家出来时，他就带病在身，这些日子又强撑着不敢睡，可时隔这么多年，再次踏入秦青这个房子，听着她在厨房为他忙活的动静，一时太过安心，居然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他现在是……？

有脚步声在不远处响起，而后他终于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沈先生，你终于醒了啊！烧退了没？还难受……嗯？”

秦青一时没想起开灯，就着昏暗的光线往沙发边走去，边走边絮絮叨叨发问，才刚走近，就被一股大力给扯了过去，接着就撞进了一个陌生又有些熟悉的怀抱中。

夜又黑又静，男人将她箍得特别紧，像是拥抱着失而复得的宝贝一般，他胸腔里的心跳声“扑通扑通”响起，听在她耳中，便如擂鼓一般，震得她头脑发蒙，忽然怔怔然问他：“沈先生……你是不是……喜欢我啊？”

确认怀里的人尚在，确认他没有回到那个孤身一人的世界，沈墨林终于放心下来。

“不是。”他微微松开怀抱。

听他否定，秦青脸比方才让他抱住时还要烫得厉害，一阵羞窘，正不知道如何是好，就听他再度开了口。

“秦青，你应该问我……是不是……爱你？”

话中情意有如千斤重，秦青一时脑热问出了口，他给出了答案，她如今却不敢接，只嗫嚅着道：“对不起。”

头疼似乎缓了几分，沈墨林也多了两分后悔之意，人在病中，难免脆弱些，可他现在连状况都摸不清，他这样冒冒失失地同她告白，万一他梦醒，或者回去了原来的世界，这里的“他”会对秦青如何，他实在不敢保证。

他已经伤过她一次，又怎么舍得她再为他难过一次。

沈墨林抬手，将她鬓边的长发轻轻捋至耳后：“该我说对不起才是，你不用有任何心理负担，我爱你是我自己的事，你就当……什么都没听见过，像以前一样开开心心的就行，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