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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弱小，也有保留自身存在的权力。”惠王亦是冷下了脸色，说道，“我今日与赤王会面确实是为了云深国的安危不假，但我所要谈的不是无用的哀求，而是一桩交易。”

“交易？”鬼方赤命再度冷笑，“云深国的药材吗？哪怕你不来找我，若我有需要，你胆敢不给我吗？至于毒方……哈。”

一声轻笑尽显轻蔑之态，而在说这番话的时候赤王的目光一直在常棣身上。

“我们是生意人，对于交易，只有能不能获利，没有敢不敢的…”常棣垂首说道，“不过今日，惠王大人要同您谈的交易既不是药材，也不是毒方。”

“哦？莫非云深国还有什么了不得的宝物？”

“一些知识罢了。”惠王淡淡道，“一些和意识有关的知识……只有我知道的知识。”

“嗯？”

轻轻一声，是危险的信号，赤王转瞬明了对方用意，眼中杀机一闪而过。

“意识之术，往往也是灵魂之术、记忆之术。”惠王说道，“赤王如今的容貌不是自己的，声音不是自己的，甚至于整个身躯都不是自己的。除了这满目疮痍的记忆，您还有什么是属于自己的吗？若是您不愿意答应我的请求，甚至于是有意将云深国拖入危险境地，那么我也只能将赤王您视作敌人对待了。而对待敌人，不仅要取他性命，更要灭他信仰、毁其希望，让他在意的东西消失殆尽。这也算是另一种意义上的斩草除根呢，您说是吗？”

“这般威胁……你是第一个。”赤王声音森然，其中怒气数不胜数。

这本就是惠王原先预料到的情况，因而面对如此杀气亦是一片坦然：“不过还请赤王放心，我并非是残忍之辈，除非故国有危，不然我定不会出这下下策。”

“想不到这云深国中人人称赞的惠王也是个卑鄙小人。”鬼方赤命冷哼一声道，“你最好日后都小心些，不要让我寻到杀你的机会。”

“多谢赤王提醒。”惠王笑道，“日后若有需要，云深国自会鼎力相助。”

可想而知，这一场会面的结束并不愉快。赤王离开后，惠王收起了面上“一切尽在掌握”的神情，疲惫地叹息一声道：“这样得罪赤王，实在是下下策。”

“师父也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