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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氏闻言虽也有几分担忧,却皱紧眉头说道,“殷家家僮成百上千,水奴身份低微,郎主怕是不会理会,我儿何必去找不自在?”殷暖两手攥得死紧,忽然屈膝在谢氏面前跪下,低声说道:“阿母,儿果然还不够有能力,连一个婢女也保护不了。即便儿想证明什么,可是水奴现在生死未卜,儿实在不敢再耽搁下去,求阿母成全。”他从一开始就错了,怎么能用水奴做赌?既然不能肯定自己是否有那个能力去救她出来,一开始就放低姿态恳求别人不就好了吗?平日年岁虽小,却一向泰然自若的殷暖何曾如此以一个软弱的姿态恳求过别人?谢氏长叹口气,说水奴是他的善缘,又何尝不是他的劫?“罢了,既然是你决定的,去就去吧,自己好自珍重,若是惹恼了郎主,为娘断不会前去为你求情。”“儿谢过阿母。”谢氏能如此松口已是很好的结果。已是秋末冷风彻骨的天气,天上甚至下起了丝丝凉雨。殷颂才刚服食过五石散,饮过温酒之后,身着薄衣宽衫在院子里散步,几个家僮撑着伞捧着凉食在后面亦步亦趋的跟着。殷暖进来时,看见的就是这一幅几乎有些反季节的景象。他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实在不知五石散的魅力何在?就他所见不过是日积月累的损害身体而已,何以能风靡至此?殷颂看见他,招呼道:“五郎来了?”“是。”殷暖疾走几步上前问安,而后说道,“儿冒昧前来打扰阿父,原是有一个不情之请恳请阿父成全。”“哦?”殷颂道,“何事让你如此慎重?”殷暖道:“儿院子里的婢女水奴被诬偷盗六娘金簪,可是儿此行前往建康贺寿之时水奴也一同前往伺候,并无行窃时间,往阿父明鉴。”殷颂许是刚服食过五石散的缘故,心情颇为愉悦,闻言也不恼,只是说道:“不过一个婢女而已,何须你如此费神?你来此你阿母可曾知晓?”殷暖点头,“儿来之前已禀告给阿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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