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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全非。

一直以来，嘉淑都在努力避免九阿哥重蹈覆辙，保证她能有一个安详的晚年。可现在，嘉淑完全不知道未来会变成什么样子。

“福晋，福晋……”

“董鄂嘉淑！”

九阿哥见嘉淑呆滞，连连开口，最终不得不伸手晃了晃嘉淑的胳膊。

嘉淑这才惊醒，望向九阿哥，道：“啊！怎么了？”

“你刚才怎么回事？怎么喊你没反应？”

九阿哥刚才跟嘉淑说了不少话，但一直没听到嘉淑的回应，才发现嘉淑居然完全神游天外去了，他说了一大堆，根本就是在自说自话。

“我走神了！”

嘉淑望向九阿哥，道：“太子爷怎么会忽然就被废了？毫无征兆啊！皇阿玛就算是对太子爷心有不满，但废太子这么重大的事情，怎么可能不经过朝堂商议就这么下了旨意？”

“对啊，爷怎么就忘了这一茬呢？”

九阿哥顿时恍然。

像废立太子这种事情，可是事关重大的。这种事情，必须是慎之又慎的！

“福晋，你说，这废太子的事情，会不会是太子跟皇阿玛请求的？”九阿哥再次真相了，“爷想着，能让皇阿玛这么草率下旨，九成是太子主动跟皇阿玛说的！”

“不是吧？”

嘉淑瞪大眼睛，太子这是玩什么呢？难道他就不怕弄巧成拙？

“爷想不出第二种可能。皇阿玛还说，大清自此不再立太子呢！还不准朝臣再言太子事，没错，定是这样的！”

九阿哥越想，越觉得真相就是如此。

所谓的废太子，不过是太子跟康熙自导自演。事实上，太子依旧是太子，不过是没有了名分而已，在康熙的心中，太子的位子，只属于太子一个人。

自觉猜到了真相的九阿哥，心情真是说不出的沮丧。

这就是太子啊！

他的皇阿玛，对太子的恩宠，真是到了毫无原则、突破天际的境界。

也罢，这终究是跟他无关的事情。随便你们折腾，就如十弟所言，这天地这么大，若真的有一天这京城待不下去，天下之大，南洋、西洋、北洋，大不了他自去打一片地盘。

活人，还能让尿憋死吗？

九阿哥是想通了，嘉淑却还在纠结，她竟不知道前路在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