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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不着。”

他叹了口气：“那来聊天吧。”

“好，聊点什么？”

“啊——”一声高亢的长吟划过安静的夜空。

霍焰音调不变，手指轻触着林溪手臂上的肌肤：“开完房了，接下来还想做什么？”

林溪的声音也平静得很：“想纹身。”

“纹在哪儿？”

“脚踝上，不过纹脚踝上很容易被我爸妈他们看见。”

“那怎么办？换个地方？”

“啪！”又是一声清脆的拍打。

林溪的睫毛颤了颤，她猜那姑娘的屁股可能跟猴子有的一拼了。

“就纹脚踝，见爸妈的时候穿长裤遮着点就好。”

“那想纹什么图案？”

“水母，或者海豚。”

“为什么？”

“水母很漂亮，但有毒，会蜇人，能致命，而海豚……也很漂亮，据说它们是所有动物中性.欲最强的。”说完林溪边低声笑了起来，“我是不是很色？”

“是。”

霍焰低下头，把她的笑吞进了唇舌之间。

早上的时候林溪先醒，她没再躺着，直接坐了起来。

她微阖着惺忪的睡眼，打量着仍在熟睡的霍焰。

昨晚两人伴着呻.吟声入睡，倒是一点没擦.木仓走火，大概是白天黑夜的那几次已经耗光了他们的精力，所以之后进入了漫长的贤者时间。

林溪忍不住伸手轻轻拨弄起霍焰的头发，睡着后的他看起来真的很乖，她又想起了昨天他给自己带耳环的画面——眯着眼皱着眉的样子真的跟穿针线的老奶奶一样，非常笨拙，但是又……有些可爱。

她还想摸一摸他的眉毛，可手还没动呢霍焰就醒了，他闭着眼伸了个懒腰：“醒这么早？”

“嗯，这个点也差不多了，起床吧。”唔，他皱着脸打哈欠的样子看起来好像有点孩子气呢。

“你先起吧，我坐会缓缓。”

“好。”

林溪洗漱完毕后从浴室出来，霍焰仍抱着被子坐在床上，一脸的懵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