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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叹口气，端起桌头的碗，舀了一勺后，吹了吹，抵住他的唇，就见那张薄唇抿了抿，似乎带着笑意，随后张开，含住勺子。

两个人就在肉包子和如云的暧昧注视下，沈皓厉破天荒地喝了三碗粥，钱多多敛着眉头，他究竟是有多饿啊。

吃完了早餐，肉包子被如云带回去洗澡冲凉，她一个晚上没睡，有点发困，看着还在滴水的吊瓶，她垂着头，一点一点的。

不一会，一只手摸上她的脸，掌心的温度令她抬起头，沈皓厉温柔地看着她，没错，温柔，她第一次发现他竟然有这种温柔的神情。

“困了？要不，躺上来？”他挪动身子，拍着床边示意她上床，钱多多把他的手拉下来，掀开被子把他的手放进被子里，刚准备抽回手，却被他给握住，薄唇轻启，那双眼眸深不见底，却柔得似水，“去睡，嗯？”

“不用了，等下你就出院了，我回去睡就行了。”被他拉住的手一阵阵火热，钱多多感觉到手背都要烫伤了，原来一个男人温柔真的可以死人的，可是她现在心里很复杂，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做。

梗在心口的刺还没有拔开。

“莫澜，对不起。”沈皓厉竟然道歉，她第一次听到他道歉，钱多多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俏丽的大眼里布满震惊，沈皓厉有些失笑地抬手触触她的小脸，“我是真心实意地和你道歉的。”

“道歉有用吗？”不知为什么，他这么温柔，这么低身子，她却没觉得开心，反而觉得不舒服，凭什么伤害了别人，一句对不起就算了？更何况，她为了他，吭破了头，推开了柳青礼，他不爱她也罢，偏偏这么还这么耍她。

沈皓厉神情一僵，手下意识地捏紧她的手，眉眼闪过一丝痛楚。

“……”

钱多多和他对视，只是这样相互看着，两个人都没有再开口说话，道歉也是会带来僵局的。

病房门被推开，穿着粉色制服的护士带着笑容走进来，打破了病房里的僵局，“好点了吗？我先帮你拔针头。”

钱多多见护士来了，抬眼看了下已经剩一小圈液体的瓶子，站起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