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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的伤病。眼前的娘亲分明是毁容前的样子,难道自己和娘亲都死了?要不就是被大火炙烤痛苦至极出现了幻觉!想到此处,沈茗嫀连忙抬手揉了揉眼睛,生怕自己看错了。秦清玉伸手轻轻抚摸着女儿的额头:“我可怜的孩子,怕是烧坏了吧。你都昏睡了两天两夜了,醒了几次净说些胡话。”“烧坏了......”沈茗嫀来回打量着眼前的一切。面前的娘亲,素白软丝襦裙,烟青色长裙,乌黑秀丽的长发只随意挽了个髻,几缕碎发垂在凝脂般的脸颊上,说不出的美丽娇俏。床边霞色纱帐随风微微摆动。糊着绯红细纱的窗户大开,明亮亮的光线照在铺着烟霞流云缎面桌布的圆桌上显得异常温馨。圆桌一旁的盆架上放着翠绿荷叶状的玛瑙水盆,映着光线更加的赏心悦目。这是自己的闺房。那场大火前半年自己确实重病了一场。沈茗嫀记得那场病足有半月之久,自己险些丧了命。为了庆贺自己病愈加上十三岁生辰爹爹沈羡陵特意大摆宴席,广邀宾客。“嫀儿醒了?”一个温润的男中音。那声音入耳便使人觉得十分熨帖。沈茗嫀定眼一看,身量修长,穿着银灰色澜袍,系着灰色帛带,脚踩黑色厚底靴的中年男子来到近前。那男子温润至极,润润的唇上一抹黑须修的十分齐整,碎玉般的牙齿因笑容越发显得干净。此人正是自己的爹爹沈羡陵。在沈茗嫀的记忆里,爹爹一直都是谦谦君子温润如玉。只是当年为自己庆生后不久爹爹便带着商队北上,最后连尸骨都没有回来。自那以后自己和娘亲便由长兄及大娘照顾。三年后在长兄和大娘的安排下嫁入了副相府......“感觉如何?”沈羡陵眉开眼笑:“这段日子可把你娘亲担心坏了。”沈茗嫀脑子里一时理不清头绪,难道眼前的一切都是幻觉,亦或自己真的死了,不然怎么会见到爹爹了?“烧已经退了!”秦清玉帮女儿掖了掖被子:“老爷放心吧,再吃几服药发发汗就会痊愈了。”沈羡陵冲秦清玉温和一笑:“那就好,你多陪陪嫀儿,晚间我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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