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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洁得像样板房。家具电器和饰物洁净如新，都在它们最准确的位置。

阿善的东西，她所有衣物都收在客房里。其余房间，她既没有进入也不会去乱动。

姑姑虽然不是外人，但始终不是她自己的家。

这样的好习惯，却让进门后的朱志第一眼就感到了冷清。

太干净了，没有人气。

乳白色的地毯铺到了大门口，光脚踩上去柔软无声。

阿善的姑姑是画家，品味和眼光都很犀利。这点从她挑选的家具可见一斑。

客厅里有张靠墙摆放的墨绿色的长木柜。大约100cm的高度，隐约的木头纹理，黑色方形铁质手柄嵌在6扇柜门上。

柜面上摆着一盆嶙峋的枯枝，旁边几本画册和摄影图册，画夹靠墙竖放，夹着一张芭蕉的素描，空着的广口玻璃瓶中扔着几只画笔。

大大的落地窗，深紫色的窗帘。一组深灰色沙发背对着门口摆放，旁边一盏橘色的落地灯。

角落里2张白色的圆形置物架，三层分别摆着仙人掌、宝石花、漏斗。烧杯里种着芦荟。

茶几上的桌布淡绿色，书架黑色，没有电视机……整个房间颜色凌乱又蕴含了某种美感。复古，别致。

房间和人一样，也会有自己的气质。

见他一直看着，阿善在他身边笑了笑：“我最喜欢那个落地窗，光线好。冬天时晒着太阳特别舒服。”

厨房是很有食欲的橘红，开放式的。

阿善打开冰箱门，“我要做饭啦。你不挑食的吧？”

“诶？不是叫外卖吗？”朱志兴高采烈地趴在台上，“阿善会做？”

“会一点，不过你要失望了。”阿善将保鲜膜包好的食盒取出，边说，“昨天阿姨来烧的菜还有好多没吃完，浪费了可惜。热一热，我们吃掉吧，很快的。”

她挽起长发，脱掉外套戴上围裙。扭开灶具，开始忙碌地准备晚餐。

起锅，翻面，挥动勺子的动作利落优美。阿善居家的另一面。今天他有幸看到了。朱志撑着脸颊，眼睛一眨不眨，着迷地观望。

“阿善。”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