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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大学。看着学生们抱着书，一张张年轻的面孔，她难得安静了一回。

佟蓁蓁的双手插在兜里，看着美丽的校园，感慨自己不在年轻。

她叹了口气，“只是偶尔会感慨一下，毕竟已经工作了好几年，知道自己和这群年轻人的区别。青春不再，说到底了，还是一件让人感伤的事。”

卓商愕然，“你这么安静，我倒不习惯了。人哪有那么多的精力，我现在也是折腾不动了。还是以前好。”

“那当然了。”佟蓁蓁摆出一脸自豪的表情，噘嘴大笑，“以前我跟人血拼，永远都不会觉得累。”

她是真的不在乎形象，可以笑得肆无忌惮，但却不讨人嫌，很真实，真实得可爱，是那种让人不自觉地亲近的性格。

“我没什么值得纪念的青春时光，读书的时候没交过男朋友。没体会过这种校园恋爱里青涩的感觉。”佟蓁蓁说这话的时候低下头，笑了笑，“所以多少有些遗憾吧。”

说到这个，佟蓁蓁忽然来了劲，“怎么样，说说你年轻时候的事吧。”

“还真没什么好说的。”卓商笑了笑，“以前没做过浪漫的事，最多拖着人字拖，帮那时的女朋友打过开水。”

佟蓁蓁忍不住多问了一句，“你前妻？”

卓商不紧不慢道，“我上大学那会儿，你应该才上小学三年级。”

佟蓁蓁乐不可支，“合着您这是在倚老卖老啊？”

两人一路走出校园，看着沿路的雪景，有不少人在放烟火。

“你真是哥大毕业的啊？我之前还以为是芙蓉大姐跟我开玩笑的呢。鳏夫，你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藏得够深啊你。”

佟蓁蓁啧啧了两声，看卓商的眼神越发不同。好歹也是一世界名校出来的高材生，她得好好膜拜膜拜。

卓商把车停在校外，这一小会儿功夫就先小跑去拿车。

人家是以昔日校友的身份，佟蓁蓁瞅了瞅自己，顶多一个游客，这么一比，身份悬殊和差距就出来了。

她就是再无所谓，也有些怅然。她叹了口气，视线游荡在来来往往的学生身上。

卓商忍不住问道，“怎么了？”

“就是羡慕。羡慕这些人有这么好的命能来这里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