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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脚遮得严严实实的女巫点点头，非常少女心地旋了一圈。

裙摆扬起又落下，苏妈妈审视的目光出现在镜子里。

乔薇心口漏跳了一拍。

大概由于原主的情绪残留，她本能地对自己名义上的妈妈存着一丝畏惧。

“妈妈。”

乔薇摘下女巫帽和白面具，讷讷地唤了一声。

张扬而神秘的女巫瞬间收起了所有的爪牙，安分得像一只毫无反抗之力的小兔子。

苏妈妈慢慢走过来，拿过她手里的女巫帽，替她重新戴回了头上，细心地调整了一下角度。

“听说学校有活动？”

苏妈妈随口一问，目光在她妆容精致的脸上转了转，眼底有着微微的不悦。

任何一位父母，在发现自己本该专心学习的孩子居然有着不错的化妆水平时，都会产生“孩子会不会学坏了”的危机感。

“嗯，是化妆舞会。”乔薇手指攥着裙摆，大气也不敢出。“如果表现出色拿到奖，可以在期末综合评价上评优。老师说，只要我再努力拿几个奖，很有可能取得保送北极熊国大学的机会。”

苏妈妈显然没想到她有这个打算，一怔之后，也忘了追究她化妆的事情，忙问道：“你想出国留学？”

“嗯。”乔薇忐忑地绞了绞裙摆。“妈妈你不会生气吧？保送名额还没具体定下来，我怕万一出什么意外，让妈妈失望了，所以没敢说。”

“傻\\\/瓜，妈妈怎么会生你的气呢？你有这个志气，妈妈高兴还来不及呢。”苏妈妈替她抚平拉皱的裙摆。“虽然是有些不舍得，不过妈妈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你已经长大了，迟早会有飞走的那一天。”

苏妈妈安抚地拍了拍乔薇的脑袋。“放心吧，不会出现什么意外。”

“要是我没有被保送留学，也没有考上大学呢？妈妈，你还会疼我吗？”

鬼使神差地，乔薇问出了这句憋在原主心底已久的话。

“我的女儿，肯定是最璀璨的那颗珍珠，是最与众不同，独一无二的。”苏妈妈的声音里充满了骄傲。

乔薇眼圈微红，抱住苏妈妈的腰，脸埋进她怀里，抵挡住眼底涌现的泪意。

珍珠……吗？

她只是芸芸世间最不起眼的一粒沙子而已。

何其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