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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瑶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就听到那位徐太太大声的反驳。

“才不是！”郭可薇怒目瞪着安瑶，“我和文柏之间才是真爱，是你用婚姻的枷锁锁住了他，一切都是你的错，谁让你横在我们中间，是你咎由自取，活该文柏不要你！”郭可薇越说越激动，最后变成歇斯底里的喊叫，整个宴会厅的人全部朝这边望过来，并且向这边靠拢。

徐文柏发现是郭可薇与安瑶闹起来了，心里又惊又怒，暗骂郭可薇太冲动没脑子。

“好不知廉耻！”梁太太走到安瑶身边，一脸唾弃的望着郭可薇。

郭可薇后知后觉，知道自己口无遮拦说错话，但她并不后悔，索性让在场的人都知道她沈安瑶是如何被丈夫嫌弃后又遭抛弃的，“你这个裹着小脚的迂腐妇女，你知道什么叫做新社会吗？你就是新社会最最不能容忍的存在，难怪文柏会说你是土包子，瞧瞧你那双丑陋的小脚，居然还能支撑你站起来，也真是难为你了。”

“哈哈……”安瑶不怒反笑，只是这笑声格冷，让在场所有人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郭可薇，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在场的所有妇人有多少是裹着一双小脚的，你说小脚是新社会最不能容忍的存在，那我问你，你母亲可有裹小脚？你奶奶、外婆、阿姨、姑姑、舅妈、伯母、婶婶……所有所有的亲人没有裹小脚的？”

郭可薇怔住，她低头四下看了看，梁太太宴请的宾客大多都是和她母亲差不多年纪那一辈的人，又都是出身名门，会裹小脚是毋庸置疑的，她呆呆地看着地上一双双的小脚，还有众人愤恨的眼光，要吃了她的眼光，心里胆怯起来，瘦弱的身形摇摇欲坠。

这时徐文柏也是站立难安，一把扯过郭可薇的胳膊就往外走，“赶紧回去！”

“徐先生稍等，”安瑶出声将二人拦下，“劳烦徐先生给大家解释解释什么叫做土包子。”

徐文柏与郭可薇的去路因为安瑶的一句话被在场众人挡住，想走也走不成，他额角冒出层层虚汗，尴尬地赔笑，“玩笑，一句玩笑而已。”

“哼，好一个玩笑而已，”安瑶冷哼一声，“不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