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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咬着牙，满面泪水，“我什么都没有了。”

“不……”

史蒂夫想安慰伊妮德，告诉她她还有很多，可伊妮德根本不听劝。

不知何时，她手上多出一把水果刀，疯一般的割向史蒂夫的脖子，可论近战，脆皮法师永远敌不过一名战士。

刀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伊妮德疯狂的样子让史蒂夫联想到了当年她自残的倾向，下意识束缚住她的手，抱着她，像哄个孩子。

“听话，莎莉。”

“你去死啊！！你为什么不去死！！你早该死在那个海里！！你们都该死！！你们都欺负我！！凭什么我不能得到我想要的！凭什么！！！”

史蒂夫的怀抱很紧，紧到伊妮德无法大口的喘息。

“放开……放……”

伊妮德眼眶湿润，视野模糊。

门口悄无声息站立一个高大的黑影，他的身上沾着淡淡的血腥味，巴基注视着沙发上的两人，垂在身侧的金属手指微微动了动，见史蒂夫望了过来，下意识皱眉，但很快就笑了。

“史蒂夫，你在做什么。”

“她情绪失控了。”

史蒂夫叹息道：“她不能继续在这，我要带她去斯塔克大厦。”

一双手从史蒂夫怀里接过了伊妮德，巴基道：“还是我来吧。”

史蒂夫点头，“莎莉刚刚和我说了，巴基，在上头的命令下来之前，你不能离开斯塔克大厦。”

他身上有淡淡的血腥味，很新鲜，史蒂夫无法忽视他刚刚做了什么。

在巴基怀里的伊妮德恰巧看到了史蒂夫怀疑的表情，她目光诡谲的打量着史蒂夫和巴基，像是发现了什么恶劣的恶作剧，忽然仰头亲了亲巴基的唇角，脸上泪水还未干涸，苍白的唇已经下达了命令。

“带我离开这里，这是命令，冬兵。”

伊妮德的眼里一刹那闪过太多东西，最后只化为一片看不见底的黑暗。

巴基立即意识到了伊妮德话里的意思，他的眼睛亮晶晶的，笑起来像隔着岁月的镜头，站在巷口的那个布鲁克林青年。

可终究是有些不一样了。

“冬兵执行命令。”

“巴基！！”

史蒂夫匆忙喊他，可巴基只是回头看了他一眼，目光平静，一刹那，史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