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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林海】蹈海(可忽略不计的官能表现) (第9/14页)
士跪伏在地,披发成鬃,额间沾露弥尘。她凝望于此,以唇为他刻下一道伤痕。 * 白纱浮绽在泉池间,神祇半裸地侧首回顾,谜一样闪耀而沉静。她任由他逐寸扫视,填补震惊所致的空寂,“我已告知过你,不要随我而来。” 甫一语罢,血印便若满月拭净潮汐,自她裙幅间迅疾褪去,唯余伤迹狞丽如故,于他视野内恒久地燃烧。 为他笼护的她逐日长养,姿容渐显端倪。他难掩忧惧,惧她将损毁灵肉以偷生,产下不知父系之子,被过早掠尽寿数——他本是这般诞育又成活,却始终痛恨于这出身。 若能侍奉神侧,总胜过为奴劳苦。少年在伫立中徒自思索,齿间如嚼青艾。跫音渐远,一众祭司簇拥她离他而去,他撇头掩耳,竭力忽略那呼叫兄长的稚声。 依膝而坐的孤雏,经年再见已若美和爱本身。陡然承她一吻,他胸中初萌昏暧的渴求,只觉她唇似赤蜜,清润非常,于体肤间撩起无焰之火。 仿若倾侧熏香于祭坛前,她朝他掷下谶语,并为其赋予深意。月寒日暖,时轮不绝,少年砸碎镣铐逃奔而出,在生死交睫的争斗中,他于众之先奋身前行,堪称善战无匹。 青年鞭马疾行,绿衣割开无垠原野。光阴流泻不殆,须臾奔涌数载,他年岁渐长,百战未经一败,除却擦弓掠弦,剑下收割人命亦不知凡几,步卒视他仿佛若神。 “你究竟为何而战?又可曾爱恋何人?” 他于凯旋后蓦然回首,营火令面颊不胜鲜赤,形若竖耳警惕的兽。 听闻询问,他竟自摇头失笑,仰面拔颈,一任酒液入喉落腹,告知军中同伴:“我为众人不再相互杀戮而战,可我并未爱过任何一人。” “我宁肯去爱天上的云,山间的风,也不愿施爱于人,抑或为人所爱。” 青年如是袒露心扉,忽而停顿一时半霎,好似瞥见那瞻望弗及的面影。 他期盼同她再度相逢,甘心醉倒在她的笑靥和哭泣里,更期盼只吹笛给她一人听,愿以花蔓和唇语编结那及膝垂发,好教她高兴欢喜。 他自诩未遭爱箭的侵袭,然而她的吻迹至今存留于他额间,弯仄犹如新月,刺锐酷肖荆棘。她唇畔噙满甘露的滋味,他的血液尝得鲜明。 冷兵的丛林剐刺他肚肠和胸腔,疤癜如数复刻在她的肢体上。他执剑在手,呼出战吼的第一声,而她举行燔祭,同王仅隔半臂相持,血水洇透覆颈的白衣。 是今他明晓缘由为何,她藉由祝祷,将他应受的伤痛移于己身。林克不忍直视,亦无可移目,只得低声发问:“现在还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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