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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白隐砚放下书起身,施施然一礼道:“白娘这就给督公下厨去,督公想用点什么啊?”符柏楠瞥向一边,从牙缝里蹦出个单字。“汤。”白隐砚笑挽袖,转身入了后厨。不多时帘后爆出炒香,她挪开锅拨出加料,一扭头,正看见符柏楠环手倚门,斜懒地站在那,就差顺着门框子出溜下去了。她温声道:“做什么过来了?”符柏楠刚要开口,屋前忽然一阵马嘶声,净琉璃板被人从外头碰碰扣响。两人循声望去,屋外那人忙乱地跳下马,奔进屋来。“属、属下参见主父。”一打袖正要跪,符柏楠道:“何事,说。”厂卫附耳讲了两句。符柏楠听罢,抬头还未言语,白隐砚便道:“等汤做好了,我叫三儿给你送厂子里去。”“……”他动作神色微妙地一顿,片刻点点头,跟着厂卫出了门。身后,锅台轻响。那厂卫慌张来传,是因藩王夏麟入京了。夏朝历代女政,夏邑年虽放权于宦,但多时还不算太过惫懒。先代皇却比她敬业太多,折子写的一年到头右手都裂,奏折回文上常能见红,呕心沥血,不亚明太祖。在位二十余年,这位废了丞相制和镇国将军,强权勤政,要不是六部拦着,内阁现在也不在了。先皇去的那一年,国库平满,税收近无,佃农家桌上也能见着肉。据传她临终最后一句话,是“下一本给朕拿来。”女人一忙,自然没空生孩子。她膝下子嗣比夏邑年还薄,养大了的统共就仨,长女夏邑年,次女夏飒,幺子夏麟。长女夏邑年承了大统,二女儿十岁时候跑凌云山三清观出家去了,小儿夏麟喜欢马,她便划了一片带草原的封地,打发他撒着欢儿玩去了。直到死,也没再见儿子一面。等夏邑年承了位,那跑马便渐渐成了带兵;等夏邑年四十有五,那带兵,渐渐成了带兵者众。藩王戍边卫家国,滔滔呼声,人心似水,民动如烟。夏邑年三十岁,他没回来,四十岁,他还没回来,四十五这年夏麟却班师回朝,寿礼是五万围城远驻兵。“朕的麟弟长大了啊。”符柏楠在这声低叹里膝行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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