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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摩擦,但两家不算世仇,咱们贸然而犯……。”“百载?”符柏楠轻笑一声。“那正好,树百载早生虫,它也该挪挪窝,散散猢狲了。”几人领命而出。符柏楠随后起身,回到司礼监,理了当日回文。第二日开典纳新,符肆拿来新浆的宫袍,他戴剑蹬履而去。开春来符柏楠忙在宫外,自日前递完名单便几日不见夏邑年,她不知怎么脸色不太好。夏邑年不算高,又常年理政,身子有些富态,此次阔别不过十一二天,她脸竟下去一圈。符柏楠到时,她正耐心和搂住她不放的薛绍元解释,为什么上朝不能带他。符柏楠在椒房殿外默等,跟上龙辇后,他压着身子在轿外说了些关怀的话。夏邑年打帘后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胳膊。跟撵入殿,凌霄下已站好了新晋考子,一声万岁,山呼海唤地都跪了下去。女皇落座,百子起身。符柏楠立在夏邑年斜后,耳中听着殿下的策论对答,余光却抓在夏邑年侧脸。面色微黄,唇白,颧骨虚红。符柏楠默默收回目光。座下答策的人换了一个上来,符柏楠一抬眼,正对上一双凌厉。是个女人。那女考子口中对夏邑年所问对答如流,长难考问也不过停思一两秒,可眼风偏如刀一般刮在符柏楠身上。符柏楠看到了,夏邑年自然也看到了。答策结束,夏邑年提笔在纸上批了个红,搁下后随意道:“安蕴湮,你似是对朕的掌印有些不满啊。”女子立时撩袍下拜。“草民不敢。”金殿叩首,脊背挺直。殿试一直延续到下午卯时。符柏楠从殿中出来,送走龙辇,一边等着的符肆便提灯赶了过来,没走两步,正碰上凉钰迁。两人打了个招呼,互讽几句,同路而行。过了宫人多行的地段,道走偏处,凉钰迁拂拂鬓角,掩住艳丽眼角。“怎么样?”符柏楠揣着袖子,目视前方:“还可以,上午的除了一个都泛泛,下午上来四五个不错的。”凉钰迁道:“点举了?”符柏楠闭了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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