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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过椅子，看一眼许筱推过来的辞职信。他难得这般正经，面色沉重。倘或是往常，许筱必定是要拿他逗乐的，可她明了了他的心思，有些话便怎么都说不出口。总觉得，人家的一腔热血都白白付出了。她也是够白眼狼的！

许筱微微一笑，“师哥，谢谢你这么多年来对我的照顾，我以后就不……”

“这是他的意思？”林然拿过桌上的辞职信就丢到了垃圾桶里。他猜想过，如若许筱同沈水进展顺利，那么沈水迟早会同许筱坦白。坦白过后，想来他和许筱也很难再相见。

他只是不曾想，这一天来得这样快。

“是。”许筱应下，没有否认。“毕竟你们是兄弟，我也不想因为我影响你们的感情。”

“嫁给他，你决定了？”林然无比懊恼的盯着她，如果真有后悔药，他无论如何都不会想出那样的馊主意来帮助许筱走出情伤。至少，他自己也该努力过才对。只是时至今日，说什么都晚了。

“嗯。”许筱点点头，没有半分犹疑。

“那……”林然迟疑着开口，苦笑道，“我还是祝你幸福吧，永远也别让我有机可乘。”

许筱终于咧开嘴笑了笑，“怎么会？师哥你风华无双还能缺女人么？”

林然到底是有些绷不住，两人相处的模式早就习惯了。不由得下意识白她一眼，“你就贫吧！”

许筱见他放松下来，立刻蹬鼻子上脸，果断嬉笑道，“嘿嘿，我也就是跟你贫了师哥。”

林然闻言，眸子猛地一暗，却又迅速恢复如常。他懂许筱的意思，因而也维持着笑意，直到许筱收拾好本就不多的私人物品出门。

林然站在高大的落地窗前，想起往日种种，最后竟还是红了眼眶。那是她疼惜了许多年的女孩啊！

还记得选定这里作为办公地的时候，许筱同他一人一身运动装，也是站在窗前，看着二十七楼的景色。他畅想着未来，她在旁边陪他畅想，而后嬉笑着没有任何手续的就做了他的头号手下。

许筱一直将他当做哥哥看，他知道，一直都知道。

初遇那年，许筱已然做了王彦良三四年的女朋友，他见过她在王彦良面前娇羞的小女生模样。可她到了他面前，正经是顽劣的、可爱的、自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