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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垂着眼，很平静地说，“再说了，看这趋势，每个世界都有他在——”她话还没说完。

540脱口而出：“可是他不是一直存在的！”

周小酒扣在沙发边缘的手指猛地一攥，她眸色渐深，重复了一句它的话：“不是一直存在？”

540自知失言，支支吾吾好久没憋出个劲儿来，它索性不说话了，藏起来当个木头桩子。

周小酒胸口微微一沉，她凝眸看正在低头不知道想啥玩意的徐继年，慢慢地抿了唇。

她并非随口说出这一席话，而是顺势而为，却没想到540的回答会是这个。

徐继年似乎察觉到她的目光，英俊迫人的脸上慢慢升起了绯红色，他有点坐立难安的样子，好久才咳嗽两声说：“……对了，你今天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非常熟悉的神情。

周小酒看着他，他的容颜比起过去的他要俊朗许多，少了清俊色彩，眉眼间皆是锐气，因为不能妥善管理的情绪，他的眼中总有着阴郁和沉沉暗色。就算是她亲吻过，也依旧压抑在瞳孔深处。明明容颜不一样，但是这样的神情却实在是太熟悉了。

韩霍野有过，薄嬴从有过，谢卿也有过。

……徐继年也有。

她的心脏沉沉地跳动，耳边不自觉响起了540所说的“不是一直存在的”。

周小酒面色微冷，她看着他，良久没说话，而正在时间流逝中，他的情绪似乎越来越压抑不住，再度变得有些阴鸷起来。

他没再做出什么不妥的行为，只是，形容举止间颇为冷淡刻意，似乎强行压着自己的情绪在和她说话。

周小酒起身，走近他，紧接着，低头碰了碰他的唇。

“……”徐继年一脸懵然。

“你……”他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被她的亲吻弄得头昏脑涨，他愣着，唇齿开张，却迟迟说不出一句话来。

周小酒看着他，半跪下来，然后捧着他的脸说：“徐导，我们谈个交易吧。”

徐继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