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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是给死物坐的。”蚩尤勾唇轻笑，唇角荡出一道三月春光。

“能度过这忘川哪有活物。”老人咯咯的笑着。“你不坐，便让后面的先上吧。”

蚩尤缓缓转身，看向身后的人，白衣飘带，唇角笑容恰似当年温柔。

“好久不见白泽。”蚩尤唇角的笑愈发温柔。

“好久不见蚩尤。”死亡渡净了白泽身上的最后一丝浮躁，让他的心越发的清透，周身的光芒也越发的柔和。

“我以为你会叫我饕餮。”蚩尤低头轻笑。

“她跟你的气质卓然不同，不对，应该说你的气质太过独一无二。”

“你还是这么喜欢夸人。”蚩尤微微侧身。“在彼岸花从中迷路了，这么迟都未上船？”

“恩，你知道的我一见到美丽的事物便走不动路了。”白泽放眼望去，那一片又一片是彼岸花，红的似火，又似鲜血。

“别逗留了，再留恋的，也终将过去。”蚩尤顺着白泽的眼光望去，他看得那方向，正是人间的方向。

“这句话，我该送给你啊。”白泽轻笑，踏上了扁舟。“我只是一时不舍，而你却为了那不舍留在人间三万年。”

“执念罢了。”蚩尤负手向着忘川缓缓走去。

每一步都极其平稳水面似乎凝结出一到玻璃表面，蚩尤走在水面上，却连一丝水纹都不惊。

那些水面下的暗鬼，向着蚩尤缓缓游来，冒出他们被削了一半的脑袋。

想要伸出手去抓蚩尤的身子，却在碰到他身子的那一刻灰飞烟灭。

“活在水面下，不如消散去。”

水底下的恶鬼，多是在人界做了恶事，罪孽过重，再踏上扁舟时，扁舟便下沉，载不到彼岸，只能留在水底。

那些恶鬼不敢再惹蚩尤，转身游向扁舟。

他们多年潜伏在水下，已经习惯了干此类勾当，自己既然到不了彼岸，那别人也不能到彼岸。

恶由心生，一旦开了头，便无法终结。

白泽从怀中拿出一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