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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

管家给周悦洗完澡后一开门就差点撞到站在浴室外的周礼。

平日里管家对周礼虽说疏离，但是该有的问候绝对不会少，但是现在她看周礼的眼神变得全是恨意。

管家的脸上还有泪痕，明显哭过。

“阿姨，顾悦还好么？”

周礼不问还好，一问管家的怒火就直往上冒，要不是顾忌身份，她现在就想好好揍他一顿。

“好与不好还不都是这样了，少爷，小姐是从小和你一起长大的，我知道你一直不怎么喜欢她，但是我却没有想到你会恨她到这种地步，她是个女人，现在让她怎么办？她怎么嫁人？”

周礼虽说在心里早就有了猜测，但是听见阿姨这么说，心还是一下沉到了谷地。

那一刻，进退维谷，他好像被谁推进了深渊，四周都是无尽的黑暗。

晚上周礼跑到顾悦房间，顾悦的床头灯还开着，房间虽说不亮，但是室内陈设还是能看清。

他蹑手蹑脚走到床边，顾悦沉睡的侧脸上有好几处伤痕。

那些伤并不严重，比起他以前揍她的伤根本算不了什么，可是……

他的心脏像是被人一把握住，压抑得喘不过气。

他轻声说了句对不起，准备退出去时，原本睡沉的顾悦挣扎叫了起来。

“不要，滚开，滚开。”

“我求求你们，周礼不会放过你们的。”

她的那句周礼不会放过你们的彻底击垮了他心里的最后一道防线。

他握着她的手轻声哄骗。

“没事了，没事了，我在的。”

他的话好像有效了，顾悦安静了下来，但是眼角却下起了小雨。

周礼好像是魔怔了，轻轻睡在顾悦身边，从后面揽住她。

“对不起。”他说。

他轻轻揽着她，萦绕在他鼻尖的是她沐浴露的味道和碘酒夹杂着的，微微有些刺鼻。

她的身子又小又软，在他怀中安安静静，透过睡衣传来的温度暖暖的，真实又虚幻。

他的眼又开始下起了雨，淅淅沥沥。

他的心也开始流血，淋淋漓漓。

他真的没有想过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要是早知道他绝对不会丢下她一个人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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