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愧疚。

“那就好。”小妙听了之后点点头，眼看着两人都吃的差不多了，她放下手里的扇贝，对舒茗炀说，“我今天请你吃饭，是……有件事想跟你说。”

舒茗炀的神情不由一怔，轻声问：“是你终于想明白该怎么处理我们的关系了吗？”

“恩。”小妙认真地点点头，“你……这段时间一直很努力，柯里夫医生也说你现在能够正常控制自己的情绪了，所以我觉得，我该把自己的决定告诉你了。”

舒茗炀感觉自己的脖子像是被人掐住了，让他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他沙哑道：“好，你说吧。”

小妙在心底组织了一下语言，开口道：“我想你也应该明白了，我是个不喜欢被拘束的人，而你的性格偏偏很强势，喜欢管着我，所以这对于我们来说，是一个很难调和的矛盾。”

舒茗炀的脚下似乎忽然出现了一片冰冷的黑水，水里有个急速旋转的漩涡，狰狞地想要把他拉到水里去。

耳边响起了一个嘲弄他的声音：看吧，这就是你不珍惜她的下场，她要离开你了……

他不禁捏紧了手里的贝壳，眼看着就要将它捏碎了。

而小妙的说话声还在继续：“我知道你现在为了我改变了自己，可能不会再像以前那样非常想要掌控我的一切了，但……如果我始终待在你身边的话，我还是觉得这种状况会重现——”

“不要说了。”

舒茗炀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忧伤，低头张开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脸，声线无比哽咽道：“我知道你的决定是什么了，不要说出来，我怕我承受不住。”

小妙不由一怔，问：“你知道我的决定了？”

舒茗炀捂着脸不吭声，可是宽阔的肩背却在微微地颤抖。

小妙站起来绕过桌子走到他面前，凑过去问：“你真的知道我的决定是什么了吗，舒茗炀。”

“……你要跟我分手了。”舒茗炀哽咽地说道，捂着脸的双手开始剧烈颤抖，他猛地做了个深呼吸，站起来也不看小妙就朝门口走去，说道，“对不起，我没办法说出祝你幸福的话……让我先离开这里好吗……我不想在你面前哭出来……”

小妙看着他仓皇逃离的背影，忍不住气得跺了跺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