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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听力特别，一丝微弱的叹息，似乎是从他的口中发出的。

难得了……

“父皇去世，玉艳即位。埃尔萨梅几乎掌控着整个国家。白龙在七海联盟的帮助下起兵，我败了。”

他说得如此轻巧。可白稚却是对于后者而感到不可置信。

“那你呢？你会败给白龙？我不相信！”

白稚表情严肃，可练红炎的脸上，却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无法想象练红炎笑出来的样子。

——这个人只有对知识才会露出笑容，而这笑容也称不上是笑容，只能表示为对某种渴望已久事物的满足而露出的狂野欲-望。

“两军交战，最为痛苦的还是煌国百姓。白德帝的心愿，我不想因此而成为遗憾。”

“更何况，我也无法置红明与红霸于危险而不顾。”

他背起手，微微眯起眼睛。

“换我了？当时为何要走？你明白当时我想做的事吗？”

练红炎的语气蓦地沉了下来了，仿佛蕴含着恼怒，只要白稚一回答，这份恼怒就会伴随着回答而倾泻出来。

他一向是个自制力很好的人，但一旦事物脱离了他的掌控，他大概也会发怒吧。

至少在白稚悄无声息地不告而别之前，他一直以为白稚不过是个普通的姑娘而已。身上没有鲁夫的气息，除了普通人，还能是什么？

可就是这样一个普通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悄无声息地消失了。整个煌帝国都找不到她的存在！

你说气不气！

“你说原谅我的！”

察觉出他似乎有暴走的趋势，白稚脱口而出道，双手在胸前划着夸张的叉。

迎上练红炎那带有深意的眼眸，她仿佛又回到了当时与他争论的那个时候。

——为了证明世界上是语言厉害还是交通厉害而争论，也只有他们二人了。

“是，我原谅你。”

仿佛无奈，有仿佛不舍，一丝似有若无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