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翎无法再说服自己。

他想起那夜他去董曦月别院，董曦月对他的态度。萧括对他那般羞辱，她却没有丝毫维护，他狼狈离开，也不知，最后他二人说了什么。

毕竟，那之后在博文强辩上，她便亲口承认了她与萧括的关系。

萧翎忽然胸口一痛，特别的嫉妒。

萧括可不是什么知礼的好人，他进出花楼，画那些有伤风雅的美人图，对着董曦月，如何能手脚干净？

早前他虽与董曦月有婚约，可也从未逾矩。董曦月待着喜欢的人，痴傻愚笨得很，万一萧括说什么，董曦月也依了他。

嫉妒使得萧翎红了眼睛。他没有管董婉儿，而是快步离开了此处。

心里一旦承认这事，许多过往纷纷闪过脑海。曾经，他与董曦月，也是有过那欢乐时光的。他虽耳濡目染，自小便不大喜欢她。可从未过分表现推拒，她性情爽朗，见了他却时常娇羞。

每年生辰，她必送来许多珍宝，旁人笑她只见得到钱财，他跟着也不欢喜，甚至觉得丢面。可她从未知晓，每每都用心挑选，傻乎乎的，笑容满面的送来。其实，她又何尝不是，将自己能够拥有的，最好的东西送到他手上？

她喜欢四处吹嘘他，偷着看他的文墨，明明不爱读书识字，却强逼自己背下。他只看见她跟着别人说道，不明诗意，被人哄笑，却不见她辛苦努力，打从心里头仰慕他的心。

董曦月出身商户，许多礼仪规矩都不懂。说话也没个轻重，时常闹笑话。可她每每见他，都小心翼翼，重要的场合总是话不多的掂量着。反倒是那些看似温婉端庄的大家小姐，时常说话酸讽，故意激怒她。就算如此，只要他在，她总是克制着……

萧翎步子停在一处回廊中央，四周无人，一片寂静。萧翎觉得心都冷了。他怀念以前，董曦月在身边时，吵闹说笑的日子。

董婉儿是萧翎的梦，她让萧翎梦了这大半年。如今梦碎了，回归现实，萧翎发现，再没有人能像董曦月那般，那般简单纯粹，一心喜欢着他。

萧翎忽然想换，哪怕不是现在这个才识不凡的董曦月也好。把以前的董曦月换给他，他也心甘情愿。

萧翎的心阵痛着，一下又一下，他不知道这种痛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