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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她过去。

亨利才二十岁左右的样子，本该年轻气盛、朝气蓬勃，却非常守规矩。不管什么命令他都安静地服从，眼神都不会乱飘，沉稳得如同宫廷里那些训练多年的侍卫。

她一直想和亨利他们这些傀儡对话，但他们都很怕她。只有她当他们是下人，对他们只说吩咐不谈心的时候，他们才会安心。

他们就和伯爵管理下的城堡里的每一个下人那样，反应都在弗洛伦丝的意料之中。

就像母亲说过的那样，每个人的成长里都形成了一套规则，他们在这套规则里完成动作才会安心，因为反抗的代价太大，一不留神就会跌入深渊，无法再爬起来。

弗洛伦丝带着亨利一起进入城堡，看到了弓着背部迎过来的管家，管家又苍老了些许，但弗洛伦丝知道，除非他干不动了，他是不会放弃这份体面又高薪酬的工作的，哪怕伯爵本质并不好相处。

“带我去见她们吧。”弗洛伦丝冷淡地吩咐。

“但小姐，这个人……”管家看了看弗洛伦丝背后的亨利。

“你在这附近等我，可以随意走动。”弗洛伦丝撇了撇嘴，一边摘下洁白的手套，一边对亨利吩咐道。

“是。”

弗洛伦丝干脆地扭头去往她想去的地方，管家快步跟上她的脚步。

城堡里有一处偏僻的大房子，伯爵用来收割利益而训练的“杂糅美女”都在里面训练。

弗洛伦丝在窗外看，发现她们都在认认真真地完成礼仪老师的吩咐，脸上的神情没有一点负面情绪，而是带着对未来的向往。

弗洛伦丝扫视了无数圈之后很绝望地确定了这个事实，她于是毫不留恋地转头离开。

父亲真是做得越来越好了。

他不再是逼迫，而是用利益诱导，和母亲一样反抗的女人已经完全消失了。

弗洛伦丝用披肩把她自己包得更紧。

她好像真的成为不了母亲想要她成为的那种好人，她一面鄙夷父亲，可是看到现在被训练的女人是自愿到来的时候，她居然觉得松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