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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出平时的工作环境很恶劣,面容黝黑,显然以前也没上过法庭。程白问他时,他很紧张。下意识就看了曾念平一眼,咽了咽口水。“是去年12月25日的时候,我记得很清楚,因为那天圣诞嘛。”“我夜班,开完挖掘机回去,在宿舍走廊上,看见老曾蹲在那儿哭。我问他出什么事了,他就说他儿子这脑瘤实在不大凑得出钱来,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先把他劝了进去,那时候宿舍的电视里正在放一个保险诈骗的事情。”“他就看了好久,然后忽然说……”“忽然说,他如果能干这个就好了。”曾念平垂着头没有说话。被告席上钱兴成抹了抹自己那服帖的头发,露出了细微笑意,颇有点得色。可程白的脸上依旧没半点波动。她的唇上涂着一层淡淡的唇釉,凑在话筒前说话,声音格外从容,接着问道:“可以请张先生完整地复述一遍我当事人当时的话吗?”“我想想……”作证的张运抠了抠脑袋,过了一会才答道,“他原话是,‘如果让我凑够给青子做手术的钱,就算是被抓进去又算什么?我要能狠狠心做这种事,青子就不愁了’。”程白又问:“在此之后他有向你再提起过类似的话吗?”张运摇了摇头:“没有。”程白转头向审判席:“审判长,我没有问题了。”审判长皱了眉,显然不很明白程白为什么会问这样的问题。但既然这一位大律已经问完了,他就想直接进入到下一个阶段。然而被告席上有人抬了抬手。是钱兴成。程白的提问,让他有了几分隐约的危机感,想了想,还是申请向证人提问:“张先生,原告当事人除了向你提起过骗保后,直到起重机发生事故这段时间里,还有什么异常行为?”“哦,自从说过这话之后吧,他就总是打开那个频道,看点法制新闻之类的,还总是晚上的时候在建筑工地上转悠,看看起吊机啊,挖掘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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