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睛很黑很亮，像是深沉的夜空里盛了细细碎碎的星光，亮的晃眼睛。

傅星辰干脆把手拿下来，双手捧着脸专心地听他弹。

过了几分钟，傅星辰开口问他:“江夜，你是不是第一次教别人？”

这么一想，傅星辰觉得还挺开心。

那可是连音频都被很多人跪求的江夜啊……现在居然在手把手地教她。

还可能是难得的第一次。

傅星辰的话音落下没几秒，钢琴声随之停下。

江夜的手还没收回来，手指很随意地放在琴键上，被黑白琴键衬得精致好看。

傅星辰盯着看了几秒，然后听到江夜回:“我第一个教的是唐遇。”

白开心一场。

“虽然不是第一次教你，”傅星辰刚抬了下眼，江夜就伸手把钢琴的盖子合上，他凑在傅星辰左脸轻吻了一下，“但我的第一次，是给你的。”

他呼吸出来的热气全都洒在了傅星辰的左脸和耳边，她脸一红，心里甜蜜蜜，但却死鸭子嘴硬般地轻哼了一声:“你的第一次，难道不是给你的右手了吗？”

江夜没回答，把傅星辰抱在钢琴上坐好，傅星辰伸手扯了下他的领带，轻声问:“江夜，你为什么喜欢我？”

为什么喜欢？

理由可以有很多，也可以没有。

江夜到现在都记得第一次见到傅星辰时，她的样子。

小姑娘的眼睛干净明亮，泛起了层层叠叠的水光，她明明在钢琴后面坐的规规矩矩，但却让台下的看得他心痒痒。

可能因为那双眼睛。

也可能是因为她笑起来时左脸上的一个小酒窝，明明很浅很浅，却能让他深陷进去。

江夜没回答，轻轻地抱住她，然后在她下巴上温柔地吻了下，“你呢？”

傅星辰扬着下巴想了想，然后把剧本上的某句台词搬了出来:“因为你是江夜。”

“跟谁学的话？”

傅星辰被拆穿也不觉得尴尬，她抬手把江夜的五官细细地描绘了一遍，碰到他下巴的时候，腰侧突然被江夜轻掐了一下。

傅星辰有些怕痒，笑着躲了一下，刚偏了下头，江夜的声音就响在她的耳边:“爱我吗？”

“爱啊，”傅星辰的声音里带着特别明显的笑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