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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哭了，你已经尽力了。他们也不会怪你的。”

他不说还好，他一提，夏珺宓的眼泪又像开闸的洪水一样倾泻了出来：“就差一点点，就差一点点，我就能救了他了。”

“我知道，大家都知道，这是他的命……”杜寅成轻轻地吻了吻她的额头，心里下定决心等打完这一仗，怎么也不能让夏珺宓再随军了，战争太残忍了，她一个姑娘家即便因为学医更加坚强，却也受不了这些。

“就差一点点。”她一边哭一边念着。

杜寅成也不知道该如何再安慰她，只静静地陪着她，等到她哭累了睡着了，他也没走，只在一旁地榻上蜷缩了一夜，陪着她。

夏珺宓早上起来看见蜷缩在榻上的杜寅成，心里不能说不感动，赶紧唤醒了他：“你怎么在榻上睡了一晚，一会儿又该病了，赶紧回去回床上躺着再睡会儿去。“

杜寅成借着睡意揽住了她，“你陪我睡。”

夏珺宓头脑已经清醒了，“不成，我，我要当差去……”又觉得自己拒绝地太生硬，又道：“要不……要不你自己在我这里睡会儿……”

杜寅成抱着她又赖了会儿：“晚上早点回来，我带你出去散散心，别给自己太大压力。”

夏珺宓知道他是好意，她也确实需要散散心，也不拒绝：“好，你再睡会儿，我走了。”

晚上，一辆马车载着两人驶出了军营，到了一片空旷的草原上，杜寅成抱着一条断手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和马车夫说了几句话，马车夫便很识相地离开了。夏珺宓刚想下车，却被杜寅成拦住了：“等等，你看那个座椅下面，我给你准备了东西，你看了再下来。”

夏珺宓不解，搬开了座椅，下面一个木箱子里却装着一套女装，她有些迟疑，却转念一想，自己是该换个身份换个心情。就穿一次女装也不会少块肉。因此也不犹豫了，换了衣裙又简单地拿了箱子里的胭脂水粉化了个妆，看着镜子里美美的自己，顿时心情就好了不少。

跳下了马车，一蹦一跳地走到了杜寅成的面前：“这下你满意了。”她提着裙子转了个圈：“好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