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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肩膀，满眼血丝，“哥这次不一定能保得住你，你已经成年了，有可能会坐牢的。”

“你是吓我的吧，哥？”宋觉新满眼恍惚，被这句话吓蒙了，一把抓起哥哥肩膀，“你可是律师啊，你一定能救我的，对不对？”

宋觉止不说话，无论宋觉新怎么摇晃他，怎么祈求他。

他没告诉弟弟，他已经两天没阖过眼了。

宋氏因这次事件彻底成了众矢之的，新开楼盘天天被人投诉，购买率惨淡；银行收回授信，资金流转困难；就连锦桐北区的竞标项目也差点失去竞标资格。

他们标书已经到了最后的收尾阶段，前一天陪招标部门喝酒，喝到最后，他一个人跑到厕所吐得死去活来。

由于宋母之前承诺做霸凌事件回应方的主事人，这几天，宋觉止的电话被打爆了。

他天天收到涉事学生家长数不尽的哭诉，有些人顶不住压力，把气发泄到他身上。

当天夜里，他给自己洗了个澡，好好生生剃了胡茬，对着镜子练习了一把见到那个女人时应有的表情与情态。

第二天，一个西装笔挺，斯文精致的宋觉止出现在周奇奇面前。

……

宋觉止就这样，桌下支着大长腿，一手搅拌咖啡，一手支颐。

见身着高腰裤短T恤的周奇奇进来，打了个招呼，“周记者，这边。”

这朵小茉莉真可爱，见了他脸绷得那叫一个紧。

初次见面时她跟他虚伪做作，再次相见她傻乎乎地闷了他一西装口水。

第三次见面……她把她自己给了他。

他以为是逢场作戏，直至他第二天醒来，发现枕边空荡荡的后，这样的认知几乎深入骨髓。

宋觉止承认当时他心底莫名地失落。

就是那种被人吃干抹净拔叉无情的感觉。

于是他起来，准备洗个澡。

被子掀开的一刹那，他惊呆了。

床铺一塌糊涂，布满了两人昨日荒唐的痕迹。除了一些明显的水痕之外，床铺中央氤氲了大片血迹。

为什么会有血？！

眼前浮现起昨夜里少女的脸庞，不肯出口倔强的呜咽，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