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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就呜咽哭泣起来，完全不像平时自持的样子，眼睛里如同蓄着平静湖面上的微小细波，直直看着他，委屈又哀伤。

盛高扬叹了一口气，说：“第一次见他，看眼神就知道，不是个好对付的人。”

赵沐青认真的看着他，仿佛他说的话是可以解痛的咒语，她听得那样仔细，“还有呢？”

盛高扬躲不开赵沐青期盼的眼神，“其实第一眼看到他就想跟他成为朋友，那骨子里的傲气让人恨得牙痒痒，却也让人印象深刻。”

“明明知道我有追你的意思，知道我帮了你后，还请了一顿饭，这种做法倒也大度。”

“其实我挺乐意跟他交往的，后来也听闻了一些他的消息，听说他创办的公司在美国引起了不小的轰动，这些你应该比我清楚。”

……

赵沐青从未用这么专注的眼神注视过他，盛高扬贪恋这样的目光，那晚他最不愿提起的人就是郑昀，可他却不敢断开话题，那些他娓娓道来的郑昀的种种，也是解救他的咒语，这样，他就能留住那目光。

半醉半醒间，赵沐青对他说要去美国找郑昀，她说她有把握郑昀会跟她复合，只要她去找他。她说他们可能很快结婚，到时候跟郑昀定居在美国。她眼神里的坚决，让盛高扬除了祝福，竟说不出任何一句挽留的话。

也是这么一个晚上，彻底伤了盛高扬的自尊。

他越来越多地在电视上看到赵沐青，可以正大光明的从新闻里知道她的消息，知道她回国了，没有如愿跟郑昀复合。他没有立场去问其中的曲折，只能用最普通的问候去关心她，没人再在她面前提郑昀，她也不会像那晚一样，疯了一样请求别人跟她聊郑昀。

他没法解释，为什么只一眼，就能让他深陷？为什么他会对一个人那么执着？

一年前，他问赵沐青“要不要试一试，跟我在一起？”只有这么一句平淡地话，却带着他最真挚的心。这些年对赵沐青的追逐，埋在心里就好，很多曾经想要倾泄而出的话，早就不适合再说出口。

赵沐青习惯了拒绝所有向她求爱的人，他看出了她的为难，也庆幸她没有立刻说“不要”，而是给自己找了一个借口。他说会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