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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子安低下头，把手机挡住自己的眼睛，用行动来拒绝她随时随地都能进行的人身攻击。

没法再找乐子的穆本本只得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她挠了挠头，用商量的语气开口道：“可以晚几天吗？明天的话是不是着急了点？”

她是想回去，可是明天的话确实太赶了些，她还有点事情没做呢！还有，季扬那边...

戚天盯了她半晌，淡声道：“那就再过两天。”

穆本本很清楚他的再过两天真的就只是两天而已，她沉吟了片刻，点点头应下了。同时心里有点狐疑，戚天怎么这么着急...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离开后的次日，一场风暴席卷了整个穆家。

*

次日，穆本本使了个小法子让成天逗留在这儿的大侄子帮忙拖一会儿戚天，自己则是悄悄去了季扬的办公室。她的伤势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因而这几天就没有再见到季扬了，穆本本没法，只能趁着这一会儿来跟他告个别。

季扬，季扬。她边走边在心里念着，一抹淡淡的愁绪总是萦绕在心头。

“扣扣，扣扣。”

“进。”

穆本本心里有点忐忑地推开他的办公室门，这里她来过几次，记得第一次来的时候自己还吐槽过内里太过简单了些呢，除了一张木质长桌并两张椅子，剩下的就只有窗台上的那一小盆盆栽了，简单得完全不像是间正常的办公室。

她不相信季扬没能力去丰富它，唯一的解释就是他不愿意亦或是懒得去弄了，不过这还颇符合他清淡的性子。

在看到她的身影出现在门后时，季扬明显愣了片刻，不过很快反应过来地指着面前的椅子道：“坐，你怎么来了？”

“有点事要跟你说。”穆本本两只手放在膝盖上，在季扬的眼神注视下，一时间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心里颇觉为难。

“腿恢复得怎么样了？”季扬没有问她嘴里的事情是什么，反倒是径直看向她的腿。

“还行，做一点小动作已经没什么问题了。”

“嗯。”他应了声，又开始默不作声地盯着她，眼眸间是她看不懂的深幽。

知道自己该说这次来的目的了，但是穆本本就是迟迟地开不了口，只觉得那些话都卡在自己的喉咙里，不上不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