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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回想起来，其实还是很快乐的。

五岁那年，他蹲在花坛边上掏蚁窝，认识了一位只穿黄色衣服的小哥哥。小哥哥只比他大三岁，却总是像个大人一样，喜欢背着手对他说教：“你这样做有失体统，你是谁家的小孩？你家大人呢？”

“你为何只看这些闲书？”

“不要总是盯着宫女的裙子看，有伤风化。”

在被小哥哥训导几日后，离言终于不耐烦了，“你是谁呀？为什么总管着我？你家大人呢？”

“朕……我父亲前几年去世了……”

“你娘呢？”

“我亲娘被我现在的娘害死了……”

看来是个可怜的小哥哥……离言思索了一下，劝他：“没事的，我爹娘没死，但也跟没有一样，对了，你有兄弟吗？”

“……我只有一些姐姐，没有兄弟。”

“那以后咱俩就是兄弟了，兄弟，和我上树掏鸟窝去！”离言拍着小哥哥的肩膀，豪迈道，刚要上树，袖子却被拉住，“不可，有失体统……”

“……体统能吃吗？”

“……不能。”

“那丢了就丢了吧，鸟蛋可是能吃的哦！”

趁小哥哥不注意，离言蹭的爬上树去，手里握着两个鸟蛋冲下面直咧嘴：“你看，有两个！”

打那时候起，离言在宫里的生活开始变得丰富起来。小哥哥会逼着他念书，但他也会逼着小哥哥捞水池里的鱼，所以算是两清；小哥哥会给他带他没吃过的小点心，但他也会给小哥哥看自己新抓的漂亮小鸟，所以还是两清。

小哥哥有时候会给他讲后妈害死亲娘，还抢走了他家家产的故事，离言有时听着听着会犯糊涂：“所以……你到底讨不讨厌你后妈？”

“讨厌啊，当然讨厌，但是她看上去还挺厉害的，我想以后像她一样有能力，有手段，这样等我长大了，这个家才会越来越好，让我父皇知道，我是个能干的儿子。”

“嗯……”离言还是很糊涂，“讨厌一个人不应该很恨她，不想见到她，离她远远的，她喜欢吃苹果我就喜欢吃梨，她喜欢白色我就天天穿着红色……这样吗？”

“你说的也对……可我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