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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外派,反正常年奔波在外,车对他来说并无必要,也就一直没买。凌晨三点半,又是下雪天,就是皇城脚下也不好打车。他快步走出胡同,鹅毛大雪落了满肩,却恍若未觉。等了约莫十来分钟,好不容易看见路边来了辆空车,这才从冰天雪地钻入暖气融融的车厢内,手脚都冻得冰凉。“去诚实胡同。”他低声报出地址。师傅是本地人,笑呵呵问他:“哟,这大半夜的,冒着大风大雪往外赶,是有要紧事儿不成?”一听那口音就是城南人,地道的京片子。城南人爱唠嗑,说话也亲切。薛定的心里冰封万里,没有一丝暖意。太多情绪堵在胸口,叫他呼吸困难,浑身发冷。就是出租车内暖气足,也根本吹不进心底。他嗯了一声。师傅看他一身正装,又亲切地追问:“去诚实胡同办事儿,又赶这么急,您怕是新华社的吧?”薛定又嗯一声。师傅也不嫌他冷淡,约莫是大晚上开车,好容易有个伴,话匣子一开就停不下来。“新华社好呀,能进去的个个都是好样的。看您这气质、这派头,也是人中龙凤。您在里边儿是做什么的?肯定有两把刷子。啧,光是听着新华社这三个字儿,都觉得倍儿高端……”薛定没有听进去他说了些什么,耳边只有那零零散散几个词,大概知道师傅是在夸他的职业。陈一丁的事萦绕在心头,像是一块巨石,死死压住他。他抬头看着车窗外的漫天大雪,车灯与路灯连成一线,好一个辉煌的不夜城。沉默半晌,他轻飘飘笑了两声,“好?有什么好的。”师傅一愣,止住了话头,侧头看他一眼。年轻的男人抬头看着远方,夜色浓重,车外是止不住的大雪,而他的眼底似有抹不去的悲恸,寂静无声。*大厅里,赵令平与几个同事已在那候着了,个个身上都带着些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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