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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第一面。”陆零说。

宋再一怔，愣在了原地。

……

灰色的被窝里，陆零皮肤比平时更显苍白，他嘴里含着温度计，一双眼睛含着雾气，一眨也不眨地看着宋再。

他模样太虚弱，又太乖巧。

宋再心疼之余又忍不住想笑，“不是答应我要好好照顾自己吗？”

陆零眼珠子动了动，宋再叹了口气，起身要走，“我去给你热一瓶牛奶，你在这不要乱动，一会儿把温度计拿下来。”

她才交代完，身子刚转一半，就被一只手拉住了手腕。

宋再回头：“嗯？”

陆零攥着不松，他一句话也不说，面无表情，紧盯着宋再。

宋再哭笑不得，俯身摸了摸他的脸，想了想又低头在他额头上落下一个吻，“一会儿就过来。”

哪知下一秒陆零就掀开被子起来了，宋再眼睁睁看着他下床，穿鞋，然后像一个巨婴宝宝从背后抱住宋再，下巴放在她肩膀上，搂得很紧很紧。

其实谈了恋爱以后，宋再就发现了，陆零真得非常非常粘人，如果有可能，他恨不得时时刻刻待在她跟前。

印象里陆伊总说陆零独立，可宋再眼里的陆零却是另一种形象。

她笑得无奈又宠溺，一双眼睛温柔地能溺出水来，手轻轻放到腰间那双手上，“好吧，不舒服了不能撑着。”

陆零乖巧地点了点头。

宋再偏头一看，陆零正眨着一双鹿眼，一动不动看着她。

大概是她忽然看过去，陆零以为有什么问题，不解地眨巴了两下。

太可爱了。

宋再心都要化了。

药里含有安眠成分，陆零刚吃了药没多久眼皮就开始发沉，他躺在被窝里，手攥着宋再，一下一下地动。

宋再无事，就拿着手机在旁边码字。

两个人都很安静，却很舒服。

“你陪我睡会儿吧。”陆零忽然说。

宋再手指一抖，点了一串错别字，她不可置信地抬头，“啊？”

“我困了。”陆零撑着腰要坐起来。

宋再想到他的药和牛奶，犹豫了一会儿，点头答应。

陆零臂膀很结实，宋再窝在他怀里很有安全感。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