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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得可还好？”

陈妮小心脏一抖，她用手揉了揉眼睛后，连忙扯出一个讨好的微笑，“不好不好，认真听老师的课最好。”

李湛饶有兴味的挑挑眉，似笑非笑，“拿出数学课本，开始认真听讲吧。”

说完，便离开了。

陈妮赶忙从抽屉里抽出压底下的数学课本，端正身体，准备认真听讲……个鬼嘞。

她颇有些懊恼，用手撑着头，两眼放空，开始思考人生。

姜洋见此，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在数学课本下继续翻阅着最新的体育杂志。

―

陈妮换了新同桌，已经有几天了。

刚刚开学的那会儿班会上，李湛说期中考试决定新同桌，现在看来并不是说说而已。

她已经记不得，那天从医院杂物间到家里的那条路，自己是怎么回去的了。

只记得那天晚上，她哭了整整一夜。临近破晓，她才稍稍停下。只是红肿的双眼怎么也消不下去。她躲过老爸老妈的询问，避过陌生人的打量，失魂落魄地来到了学校。

当天上午，李湛便趁着大课间二十分钟的时间，按成绩调了座位。她看着那张摊在桌上记着这次成绩的小纸条，陷入了沉默。

语文120数学30英语90……九门课总和480，班里排名45，全年段排名960。

这个分数，很差很差，比她预想的还要差。没想到高中才堪堪毕业三年，成绩居然这么惨不忍睹。

而且……陈妮感觉心口有些闷，她站起身，拿起书包准备到她该去的地方。

她刚坐下，旁边也有人坐了下来。她好奇的偏头看了一眼，便见姜洋大大咧咧地坐了下来。他也偏头，对着陈妮扬起一个阳光般灿烂的微笑，伸出手，“嘿，新同桌，提前认识一下呗～”

陈妮本来满腹的委屈，一瞬间消散了不少。她勉强扯出一个微笑，跟姜洋握了握手，“你好。”

姜洋仔细的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忍不住笑了，他用手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打趣道，“怎么，眼睛都快成水蜜桃了。”

她微微抿了抿唇，开始转移话题，“这次你考了多少，怎么坐这里了。”

姜洋羞赧地抓抓头，他眼神开始飘忽不定，嘴里哼哼，“这不是生病了嘛。”

“什么？你说啥？”陈妮都开始不由自主的翻白眼了。

“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