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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蛟王后裔？”

一句话，便说得流华君蹙紧眉头：“蛟魂不会有假，普天之下，金蛟只有一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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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蛟族没有关系，离梵和天禄做的约定，与我无关，蛟族之恨我更不会自扛上身，让你失望了。”季遥歌漫不经心回答她。她本就未将自己视作蛟族人，谈何为其报仇，她连自己的仇都未必愿意倾尽全力去报，又遑论扛下这一族乃至全兽族之恨？纵然日后她难免卷入这庞大棋局，不得不倾力查清来龙去脉，赴这场绵延万年的生死之约，那也绝对不会是因为仇恨。

流华君这才发现，由始至终都没听季遥歌开口喊过离梵一声“父亲”，不是称蛟王，便是直呼其名。

“那你是……”她有些糊涂，转念一想，惊觉自见到蛟魂之时起她便认定对方身份，却忽略了很关键的事，如今展神识探去，她才发现，“你是人？那你的蛟魂又从何而来？你的母亲是何人？”

躯体可夺，但神魂不可抢。

“我的母亲……”季遥歌想了想那张美丽的脸庞，发现已经记不得她的模样，只是知道白韵生得那样出众，却也只得那张脸庞七八成姿色，那人生得应该很美，可落在记忆中，也只剩下淬毒的眼眸。

若按以前的辈份，她似乎要叫那人一声，长夷师姐，那是谢冷月的嫡传二弟子。

“我没有母亲。”她淡道。

离梵和长夷，都不配为她父母。若可回溯，她宁愿自己从没出生。

————

一席谈话，不欢而散。季遥歌到最终也没答应流华君的要求，那些讳莫如深的过去，她更没必要向流华君交代。大小狐狸交锋的结果，到底是她小胜一招，套走流华君的话。实景虚象消失，元神各自回体，那微萤的效力却仍未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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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遥歌的醉，并非作假。

梦沧海，身蜉蝣，微萤之力可达魂神。她三魂不全，幽精尚弱，那两盅微萤下肚后，却被刺激出饱满的情绪，好像七情六欲盈满怀，怦然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