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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配合。”斐香从怀里掏出一灰色布包隔着长案交到白九川手里,白九川打开,里头整整齐齐罗列着五块香料。斐香跪下,膝盖重重磕在地板上:“奴婢所言句句属实!还请教主暂且不要追究奴婢的罪责!待到贾元欣贾寻欢二贼伏诛之日,奴婢宁受千刀万剐!”白九川端起茶杯,用杯盖划了划淡青色水上浮叶。温热茶水入胃,斐香已在下头忐忑跪了好些时候。“起来罢。”茶杯被轻轻放回案上:“我知道了,你先下去。这事我得再捉摸。至于什么千刀万剐”白九川轻笑:“这事上你也算有功之臣,再说此前你也没做什么,功过相抵,你那命还是自个儿好好留着罢。”斐香闻言,冲白九川连磕三个响当当的头:“谢教主!”她起身向外走,带着一股子义无反顾。白九川知道,那是以生命为燃料的热血。就同黛岫儿甘愿为了斐香更好的活下去而配合她从容赴死,她也会因为斐香的死,成为她手中最利的一把剑。白九川从来并非良善之辈。她笑一笑,将案上的热茶再拿起,一口喝尽。午后,连绵细雨越下越大。风刮着急骤的雨滴疯狂地敲击着固若金汤的房屋,白九川坐在床边,望着小憩的容渊出神。若他有一日也被人下了毒操控,她会怎么选?带着他远走高飞数着日子快活,还是牺牲自己,去求他的生机自由。若这不是在带着承诺的错乱时空,也没有可以失败就重来的机会,她的选择又会否不同。容渊感受到那一双直直凝视着自己的滚烫目光,细长的手在被子底下攥了攥。五日后,荷花宴上。白九川坐在上位,与其平齐的是容渊,挨在她右侧。下头左武右文,流水席桌一个连着一个摆得老远。荷花宴是白九川那素未谋面的据说是村寨一枝花的父亲还在时设的雅宴,意在培养这一堆糙女人的闲情雅致,为枯燥单调的教中生活添上几笔油墨。只可惜发展到如今,荷花宴早已成为吃吃喝喝大快朵颐的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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