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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的么?”讶然转头,却见皇太孙不知何时来到了我旁边。“自是真的。”我说,“殿下为何问奴婢?”“我觉得你定然知道。”皇太孙道。他一副大人般的老成模样,我已是见怪不怪,笑了笑。“云霓生,”他说,“待得我日后安稳了,你到我身边来,如何?”这样的话我最近听过不少,不过出自于一个十一岁的孩童,还是第一次。“殿下要奴婢到身边来做甚?”我问,“奴婢人向来伺候不好。”“我方才说的是辅佐。”皇太孙道。“如何辅佐?”“你教我本事。”我讶然:“什么本事?”“便是你那些翻墙下药之术。你昨夜来去如风,行事全然神出鬼没,我那时便想,将来定要学到。”皇太孙道。我愣了愣,忍俊不禁。跟他那些同族的人比起来,皇太孙倒是单纯得特别。“有甚好笑。”见我神色,皇太孙陡然有些不高兴。“奴婢绝无不敬之意。”我忙把笑容收起,忽而好奇地问,“殿下方才说储君当堂堂正正存于世间,不知何意?”皇太孙看着我,目光倏而一闪。“什么何意,便是字面之意。”他说着,见公子他们已经说完了话,正在作揖道别,道,“我方才所言,你莫忘了。”说罢,自往堂上而去。公子和沈冲那些正经的车驾,都在淮阴侯在雒水边上的一处别苑里。他产业众多,这是前两年修的一处园子,可观水景,夏日时亦可避暑。驾着马车往回走的时候,范景道沈冲同车,而公子仍与我一道驭车,往那别苑而去。不过既是到了熟人多的地方,他也不再任性,待得距离近了,便坐到车里去,由我驾车,安安稳稳进了宅中。经历了昨夜那番大事,沈冲显然也学会了些偷鸡摸狗的要领。他将更衣之处设在一处有侧门同往宅外的院子里,并严令家人不得入内打扰,又让人取来酒食,分给桓府和沈府的随从们享用。我们回到宅子外面的时候,沈冲敲了几下门,未几,门打开来。开门的是平日给他驾车的老余,见众人回来,老余露出解脱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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