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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所幸杀人对于她来说,从来都不是一件可怖的事情。步生娇从不觉得杀人有什么好害怕的,别人死在她的手里,这是她还活着的证明,她该高兴才是。像她这样连杀人时都会微笑的孩子,太过狠毒,旁人自然不敢亲近她,也不敢招惹她。步生娇倒是乐得清闲,无事的时候便喜欢独自一个人跑到风倾楼的顶层,坐在那露天平台的栏杆上吹风。楼层很高,栏杆很细,一不小心就会摔下去,一旦摔下去便是粉身碎骨。她知道这很危险,但这样的危险却能让她感到异常平静。她喜欢一览无余的高处,喜欢高处凛冽的风。她常常会在迎面的风里想,或许这风会带来几粒她娘亲的骨灰,拂在她的脸上,那便是娘亲的吻。直到她六岁那年,那天是她娘亲的忌日,她像往常一般坐在顶楼的栏杆上,忽听身后有一人道:“小丫头,你这样坐在这里当心摔下去哦。”这声音柔柔如水,像极了她的娘亲。按照步生娇那时的身手,她本不会轻易摔下楼,但她却被那声音惊得松了手,当真跌了下去。那人连忙冲上来往下一捞,捞住她的手腕,她晃荡着吊在半空里,抬头看见一张温婉清秀的面孔,不像她的娘亲,但那眉目间的神韵却是一样的温柔善良。那天步生娇六岁,她的娘亲死了整整一年。娘亲死时她没有哭,死后的三百六十五个日子里,她也没有哭。但那时她不知怎么了,怔怔的看着上方那张陌生又熟悉的面容,忽然便落下了泪。那人以为她是被这一刹的坠落给吓坏了,连忙将她拎上来抱在怀里,来来回回踱着步,一下一下轻轻抚着她的后脑,在她耳边低低安抚:“乖哦,不怕不怕,都没事了,没事了……”步生娇听着这样柔和的声音,抱住那人的脖子,埋进那人的肩头,哭得越发厉害。那人哄了一阵,见她不但没有安静下来,反而还有越哭越凶的趋势,便开始与她聊天,试图分散她的注意力。“小丫头,我叫蝉翼,你可以叫我师姐,你呢,你叫什么?”那时她吸了吸鼻子,张了张嘴巴还没来得及出声,就哭得脱力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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