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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素言赶紧摇头，而后像是想起对方根本就看不到，语气又变得有一点点的失落，当然，她将这一丝失落隐藏的很好，“我就是想院长妈妈了，所以才想跟您通话。”

“你这孩子。”那边的声音带上了一丝责备，不过最终也没有说一句重话，“你在外地上学，电话费也挺贵的，如果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还是少往院里打电话的好。妈妈知道，你们这些在外面的孩子，过得都不容易。”

听到这话，曲素言觉得自己的喉咙突然哽了一下，但是很快，她就调整好了，再次开口的时候，情绪已经完全收敛：“院长妈妈，其实……”

曲素言突然说不出口了，此刻的她，甚至不知道要怎么开口跟这位将自己养大的老人说自己接受了别人求婚的事情。特别是，她自个儿都不知道这一场求婚，到底代表些什么。她真的能够将这个事情当成好消息告诉自己最亲的人吗？

“怎么了？”那边传来询问，将曲素言突然飘远的思绪扯了回来。

曲素言又沉默了一小会儿，而后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开口将今天的事情告诉了院长妈妈：“院长妈妈，今天有人向我求婚了，我同意了。”

话音落下，空气一时之间陷入了一种沉默之中，电话两端的人谁都没有先开口。最后，还是那端的老院长先开口了。

“他，对你好吗？”她问。

曲素言沉默，片刻后轻轻的“嗯”了一声：“嗯，挺好的。”

“那，你喜欢他吗？”她又问。

曲素言又沉默了一小会儿，然后说道：“应该是喜欢的吧。”

“小言，你长大了。”她可能是轻轻的叹息，也可能是错觉，柔声的说道。

“不，在院长妈妈的面前，我永远都还是那个刚来福利院的孩子。”曲素言撒娇。

“小言，人总是要成长离别的，院长妈妈也老了，不能一直陪着你们了。”

如果此刻两人是面对面的话，她说这话的时候一定会轻轻的揉着自己的头吧。曲素言这么想着。

“其实你现在也还小，你还这么年轻，妈妈也不是很放心就这么让你进入婚姻。可是，妈妈也知道，你自己心里都是清楚的。所以，妈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