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翘,眼眸清澈的不染尘埃。她此时心情颇是放松,伸腿坐在台阶上,闲着无聊散发编辫子。可惜手太拙,编了一会儿辫子实在是歪歪扭扭不忍直视,自己就来了气,将辫子胡乱打散。那双凤眼里还带着懊恼自责,杨错甚至能猜出她在想什么——我怎么这么没用啊。语气带着点懊恼,又带着点不知愁。骑马时头发被树枝勾到,中山公主的头发乱了。她并不避他,下马之后一屁股坐在草地上,拆了头上发饰,将头发打散,决定编一条胡女那样干脆利落的大辫子。她将满头发饰都塞到他怀里,他就成了个人形首饰架,动也不能动,只好守在一旁看她编辫子。可惜她从没自己梳过发,手笨的厉害,三股头发在她手里打架,勉勉强强编了几下,效果却不忍直视,松松垮垮又丑极了。她有些懊丧,一把将辫子打散,干脆就散着发坐在一边生闷气。声音闷闷的,“我是不是特别没用啊……”她的声音一向是清泠泠的,像山涧水,这次却软塌塌,没了力气。“胥白尹读了好多书,王家长女绣花特别漂亮,李家二娘弹琴特别好听……”她历数所有她认识的女子,末了得出一个结论,“我是最差的。”杨错也不知道,怎么就编一个辫子,就能扯到这里来。他将怀中发饰轻轻放在一旁,将她头发拨在手里,半跪在她面前,低头垂眸,一双手筋骨分明,好看极了,很快替她编好了一条长辫。在他心里,她是最好的。他希望她一辈子都这样子,天真烂漫如稚子,一双眼未曾见过世间疾苦,所以不会染上任何风霜。长辫垂在她胸前,她侧过脸,终于开心了一点,偏头一笑,凤眼生辉。回忆与现实忽然重叠,杨错一时分不清今夕何夕,张口,一句“笑儿”就在嘴边。黑衣男人见杨错半天没动静,忍不住叫了一声,“祭酒?”他嗓门本就雄浑,更兼夜里安静,赵常乐一下子就听见了,忙抬眼看过来,就看到了回廊尽头的杨错。她连忙站起来,弯着脊背,低下头颅,双手交叠放在腹间,躬身后退了几步,一副谦恭模样。幻觉破裂,那并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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