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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索目送他远去。风拂面,天空如镜,映照着人世间。入夜,住院楼四下悄静,这是施索住在这的最后一晚,明天下午她将出院。“我买了两点的高铁票。”舍严说。“嗯。”施索裹在被子里,侧身望着窗外,问:“还有连坐的?”“商务座。”施索眼珠往后:“怎么买商务座?”医生让她尽量别坐飞机,但商务座比他们之前订的机票还贵。“七个多小时,商务座舒服点。”施索张了下嘴,想了想,又没说什么。舍严洗漱完,把毛巾挂好,从卫生间里出来,他走到沙发边,铺了下被子。单人间病房带沙发,他已经在这里睡了两晚,沙发短,他腿伸不开,这两晚其实没怎么阖眼。“关灯了?”舍严问。“嗯。”舍严走到床头,把灯关了。窗帘拉着,月光照不进,一片漆黑,施索闭上眼。无声了一阵,过了会儿,背后几丝小心翼翼的悉索声,床紧跟着微陷,施索脊背敏感地一颤,眼皮闭得更紧。这三天她跟舍严其实没什么交流。她是在送医那天晚上才彻底清醒过来的,醒来的时候病床边只有舍严。施爱月在宁茹久那里,她的那些同事正忙着当晚的新闻直播,大华几个人在天黑之后都回去了,舍严叫来了医生,医生走后,他也不说话,脸埋在她脖子里好半天。那晚睡到后半夜,她其实朦朦胧胧醒了一下,感觉到舍严的手指在贴着她脖子,她也没多想,昨天白天,各种检查又是连轴转,到了晚上,她发现舍严在探她的呼吸。之前的事还堵在胸口,这几天她没精力,他也沉默。施索想了想,睁开眼睛,出声:“舍严……”下一瞬,被子上突然搭来一只手,施索缩了下脖子,下意识闭眼:“嗯……”舍严手打开被子。……“别动。”舍严低声。慢慢往上,他亲她下巴,又亲她嘴唇,怕她乱动,他另一只手一直轻轻扣着她头顶。良久,他碰了下她耳朵。“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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