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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的虞烬，这才是她乖巧的小殿下，可后悔又有什么用？

“来人，派人去请牡大人。”柔贵妃瘫坐在了地上，抬眼看了眼院子，好在月色漆黑，只是空气中弥漫的那股血腥味隐约有些作呕。

虞烬再次醒来时，那双眼眸依然清澈明亮，柔贵妃的小殿下再次回到了那个单纯温顺的孩子。

“母妃。”虞烬醒来，转过头看向坐在一旁一脸焦虑的柔贵妃，他轻唤了声。

“烬儿终于醒了呀。”柔贵妃面露喜色。

虞烬有些茫然，“儿臣怎么了？”

柔贵妃这才怔楞住，烬儿居然完全不记得昨日发生的事情……

不记得也是好事吧，柔贵妃牵强地露出一抹温婉的笑容，“殿下身子弱，昨日昏倒了。”她解释着。

“可是烬儿好像做了噩梦，”虞烬仰起头看向她，“很恐怖的噩梦……”

“梦都是假的，烬儿不要放在心上。”柔贵妃端着一碗汤药递给虞烬。

梦中的画面转到了柔贵妃见兄长那里。

虞烬去太傅那上学，柔贵妃让清宁殿的宫人都出了外头，这才压低声质问着兄长，“烬儿为何会如此？”

“中蛊之人定会顺从于你，当然也会有一定的反噬作用，”那人不以为然，“你担心什么？小殿下又不是你的亲儿子。”

是啊，就因为不是亲儿子所以才狠得下心。

苏锦昭有些心寒。

柔贵妃的兄长出了宫却没有回府，而是去了煊王府。

那时候的煊王很年轻，顽劣的性子却不曾改过，他是在书房中见柔贵妃的兄长的，煊王府中的庭院很雅致华丽。

书房里却弥漫着一股很淡的血腥味，一个很年轻的女子奄奄一息被捆住了手脚，正哆嗦发颤在缩在角落里，她身着轻纱薄衣，身上全是触目惊心的伤痕。

这也说得通为何苏锦昭在梅园见到舞姬时她脖子处会有的掐痕，怕是浑身都是伤吧？没想到煊帝还有这种癖好。

“怎么样了？”煊王轻笑着坐下问道。

“灏王殿下蛊毒发作杀了人，”柔贵妃的兄长拱手回答道，“若是捅到圣上那里……”

“我那十三弟岂不是该吓哭了？”煊王不禁笑了起来，“十三弟多乖啊，只可惜现在不是乖孩子咯。”

就像是听了一件趣事一样，大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