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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解,不愿意等。更何况是这里了,一路上天寒,家家又花了那么多银两买拉脚的牲口就为了速度快些,大多数的人家还有受伤的人,谁不想早点到早点安定下来,不愿意带他们这伙拖后腿的。至于六两银子,嗨,不提也罢。难怪他们这队伍头领小兵都态度好的不得了,比那枣红队的强百套,钱花到位了,就当多花的银子买服务嘛。也怪他们这普通人,误闯了VIP贵宾队。而且这事,也不是怪滕头一个人的事,每个人立场不同,屁股决定脑袋。同事都要灰色收入,他要是格格不入,别看是领头,早晚也是被人穿小鞋。再说人家当小官的也得生活啊,来回一跑就半个月,现代都制止不了这种事呢。“子帧兄弟,老哥哥托大一回,就叫你弟了,下次会面,哥哥等着你的好菜好酒!”“好,滕哥,一言为定。”送走了滕头,宋福生秉着别浪费,正要去叫在官道上傻干活的高屠户他们,让他们过来喝一盅暖暖身,客栈又硬来一位客。员外爷露面了,他喝着剩下的酒,拍着宋福生的肩膀说,人离乡贱啊,人离乡贱。说白了,老爷子就是在感慨,到了人家地盘,胳膊拧不过大腿,且得重建家园。酒喝得差不多了,员外爷从兜里掏出一个小瓷瓶,“金疮药,十两,”说完和宋福生呵呵的对视笑,像是在笑他们这帮冤大头,也是够招笑:“来,后生,拿着。”死活非要送给宋福生,说明天就要分开走了,没啥能给老乡们的,就这个吧。另外又告诉道,老朽大概齐是能被分到奉天城下的云中县,具体哪个村不知,不过老朽希望,将来啊,咱们能再见面,一定要再见面。宋福生说:“老爷子,云中县,我记下了,等我们落定,有机会我定去寻您。”得了这句话,这位曾经的员外爷也走了。这天晚上,当宋福生回到房间时,屋里全是呼噜声,他躺在地上铺的褥子上,两手枕在脑后,沉沉地叹了口气。他都能想象得到,明天一早,高屠户他们那些忙到半夜做车厢的人,当听到人家嫌弃他们,已经先走了,车厢没地方显摆了,脸上的表情。也似能听到宋里正失望地叹息。阿爷还嘱咐过大伙,那些人都是好心人,咱们有把子力气,要是人家有需要,咱们得伸手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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