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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晏亭，开门见山问道：“我总觉得，你好像喜欢我的样子，是我的错觉吗？”与其一直困扰这件事，甚至造成一些误会，吴缘还是喜欢把事情说清楚。说开了以后，两人还是朋友的。

她说这话时，神态比起平时的漫不经心，多了几分的认真，直直地注视着他。

被直勾勾地看着，晏亭的耳朵又开始发烫了。

他有些郝然，但还是坚定地说道：“不是错觉，我喜欢你。你呢？”

他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她的，但是只要能看到她，能呆在她周围，就算什么事都不做，也能开心一整天。

“……”

吴缘没想到他直接来了一个直球告白，楞了一下。

平心而论，晏亭是一个很容易让人喜欢上的人，长相长在她的审美点上。和他在一起，她十分放松，不需要戴面具。他脾气相当好，鲜少看到他发火，却也不是那种好拿捏的人，而且还有点白切黑。如果和他在一起的话，就可以随时心安理得地蹭他的气，薅他和九幽的羊毛了。

这么一想，她可耻地心动了！

呸呸呸，她是个有底线有道德的人，怎么能为了死气和阴气欺骗少年纯真的感情。

哎，道德感太高就是这样，不得不舍弃许多东西。也许这就是必要的牺牲吧。

吴缘压下了答应的冲动，开始分析起自己的心。

喜欢晏亭吗？

她扪心自问。

当然是喜欢。只是这种喜欢，就像是对于其他朋友一样的喜欢，并没有掺杂太多的男女之情。一时半会儿，晏亭在她心中还是朋友的定位。

“但我现在没法回应你的感情，在我心中，你是我的朋友，也是我一起前行的道友。”

修行之路，是孤独的。修士的寿命太过于漫长，迟早有一天，她得送走自己的亲朋好友。尤其是这个世界，没有她的师门。晏亭则不一样，他拥有永恒的寿命，让她并不孤单。

“没关系，现在这样就很好。”

她虽然没有接受，却没有因此拒绝他的靠近。只要保持原状，他就很满足了。

“那还是朋友？和以前一样？”他语气有些小心翼翼，生怕说开了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