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色烟花(吃她剩下的雪糕 讨厌金鱼不讨厌她 安慰她 被推倒在雪地亲 幻想到流鼻血) (第3/6页)
/br> “我不喜欢鱼。” 鱼突出的眼球,滑腻湿冷触感和鳞片都让他恶心。 “可是我想送给你。” 接过湿淋淋的提手,他觉得手被污染了。 回到家,薄弱的塑料袋已经到达最大支撑极限。他暂时先将它们安置在水槽里,之后又专门为它们买了一个与这个窄小的房间格格不入的“家”。 圆形鱼缸被摆放在房间的中央的矮桌,那是他平时学习的地方。有时他的注意力会游离于那抹浮动的红色,隔着玻璃触摸柔韧的尾部在水中摆动。 神思放松间,唇齿间漏出莫名的笑声,明明金鱼在他心里是那么恶心的存在。 他按时在出门前给金鱼喂食,盯着鱼鼓鳃吞进一粒粒棕黄色的颗粒。 印象里他唯一一次养过什么,是他还很小的时候,爸爸带回来的仙人掌。 在没有玩伴的童年,他整天围着那盆仙人掌转,就算被刺扎伤也乐呵呵地笑。他每天都给它浇水,又闹着要爸爸买一袋化肥。白色圆圆的一粒,他一撒就是一大把。没过多久,那棵仙人掌就急剧地萎缩烂根了。 这么想来,他从来没有成功养过什么,因为他是典型的关心则乱的反面教材,即使喂个鱼也要看它们吃得差不多了,才能放心出门。 金鱼就在桌面上,也要一天看八百遍,偶尔鱼一动不动,也让他慌神是不是被他养死了。 人的可塑性真大啊,“因为是她送的”让他被迫冠上某种责任。渐渐地,虽然还是讨厌金鱼,但开始乐在其中地享受这样被恶心的感觉了。 只是这种感觉的转变,他不会告诉她,为此滋生的快乐,他抱有隐晦的羞耻。 她带着他见识了更广阔的世界,一开始的他的世界只是不值一提的,他没有养过金鱼、看过烟花、没有虔诚干净地接吻过。 注意到他时不时舔着冻得开裂的唇,她从包里拿出润唇膏,拧开膏体。 “低头。” 他低下头,浓密的睫毛在眼睑下形成一片阴影。 他没有说话,呼吸刻意变轻,像她小时候玩过的装扮游戏的人物任由她摆布。 粘腻的触感糊在唇上,有种新奇安抚的效果,他总是下意识想擦去,却因为是她给他涂上的,担心被蹭掉,克制地再也没舔过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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