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分手 (第4/4页)

 程宁是从她学生那儿听说。她学生有个妹妹在附中高一，说高三有女学生为情伤跳楼，不清楚具体姓名。

    所以程宁问：你知道这事儿吗？是你认识的小朋友吗？

    管文蓁撒谎说：“不认识。”

    程宁唏嘘一阵，说小姑娘可怜云云，饶了一圈，突然问：   “你没有谈朋友吧？”

    “没有。”

    “也没有那个什么吧？”

    “当然没有！”管文蓁惊了，“我连男朋友都没有，怎么会有。”

    程宁说：“以后有男朋友也不要急着有。”

    管文蓁点头答应：“嗯。”

    程宁摘着菜继续：“主要避孕措施不是万全的，就算做好防护也有可能中招。或者像你们学校小姑娘这样，有点什么意外，最后吃亏的都是女孩子。”

    放从前，管文蓁坚信自己不会吃亏——两性平等了，观念开放了，只要不怀孕，你情我愿的事情，有什么可吃亏。

    现在不同，同学的遭遇替代欠缺的性教育，身边案例比生理课堂生动一万倍，先有徐念后有葛芊，原来除了怀孕以外，性行为还可能招致其他问题。

    她才知道后怕，她吃亏也没什么，连累妈妈成为笑话却不行。

    程宁又道：“另一个你们受到的教育啊，到底是保守的，就算在外面接触许多开放思想，也很难脱离社会这些传统观念。太早的话，容易叫人不尊重。”

    那些游戏在脑海一闪而过，她五脏六腑搅成一团，不敢细想哥哥对她有多少尊重。

    她故作潇洒：“那要婚后性行为？那万一人家有什么问题……”

    程宁无奈地笑：“至少谈婚论嫁吧。”

    谈婚论嫁。

    管文蓁在深夜患得患失，意识到她的反叛精神无法突破仁义礼智信，她的爱情也不足以形成新的信仰。

    她是行百里者半九十，一个人走不完剩余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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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城系杜撰，附中同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