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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待攻破仙界拿下仙神两族开了庆功宴,才是享用青离帝君的好时候 (第10/12页)
呼吸困难。 应渊奇迹般冷静了下来。 桓钦战场上的说辞没过于夸大,也确实那样理解自己那时心怀不忍、不得不做的处境。 可他那时新封帝君之位,还没有后来一言九鼎的崇高地位,见修罗族灭顶之灾,老弱病残幼都鸡犬不留,不免陷于痛苦—— 既然寸草不留,他这把剑也该战后秘密折断,偏偏帝尊未曾鸟尽弓藏。 帝尊隐约心疼的态度,甚至不让他去现场监刑,这等厚恩饶是应渊自以为血脉罪孽,心里也有些感知,所以才敢私下进言,试图为修罗族博取仅存的一线生机。 应渊永远记得,帝尊严肃拒绝的眼神。 那点勇气便随之流失,像一滴水坠入湖泊,泛起一点点涟漪,再引不起半分动荡,令他不敢再开口相求,只在帝尊拂袖而去的玉清宫书房里,惴惴不安地跪到天明。 远方的钟声在响,宫外的仙侍、兵卒在笑闹,说修罗恶灵总算全灭,日后天下太平了。 他闭着眼睛,将那点为同一血脉而生的泪掩盖在眼睫中,不知何时竟昏了过去。 “不要!”从自己亲手行刑,最后一个杀的人是本身的噩梦中醒过来,他已回到衍虚天宫。 应渊睁开眼睛,就见从仙界之北刑场回来的桓钦拿着温水浸透的手帕,抿紧了唇,正为他擦拭红肿的眼角。 “桓钦。”他忍不住抱紧除了帝尊外唯一知晓自己血脉的挚友,哭得不能自已,好似能把所有对修罗族的愧与疚、痛与疼,通通发泄干净,从此只做仙界高高在上的东极青离帝君。 桓钦一言不发,只是回抱了过来。 应渊依稀记得,他很耐心,直到自己变成饮泣,又因精神激荡疲惫而再度睡去,都没有松开手。 再次醒过来时,周身舒适,眼睫干净,仿佛那一场情绪崩溃从未发生。 可事实上,后来时常噩梦,应渊自以为藏得很好,也不知道桓钦这个魔尊是怎么发觉的,难不成一天到晚暗中偷窥? 等等,自己每次做噩梦,醒过来眼角都不疼,他到底拿手帕擦了几次泪? 可我睡得有这么死吗,被人坐到床边了,都没察觉到?! 应渊回忆着往事,眼前的黑暗都仿佛温柔了许多,思路也更清晰了。 不,三大帝君不一定会死,只因他们除了此事,对众生功大于过。 魔尊还没上位为天帝,就先杀敌族最强几人,会被怀疑是借一族私仇铲除异己,并非真心为六界谋福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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