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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 (第1/4页)
陆同斐觉得从那以后唐映雪有点躲着他。 他虽然有点失落,但并不是很意外,毕竟依照唐映雪那个性子,他们一起共同生活了十一年也就之前在扬州那次陆同斐才生平第一次看到唐映雪除了杀人的狠戾漠然外还有如此外泄的情绪,如今师徒二人好不容易放下过往的门派恩怨接纳彼此,陆同斐这一步逼近几乎又让唐映雪缩了回去。 如今两人回了成都,因着唐映雪冬日寒疾的缘故,即便他再缩在壳子里不出来,也要面临每天喝药的事情。 唐映雪:“……” 唐映雪有些头疼默默缩回被子里将被褥拉上盖住半张脸,闷闷的声音从床上传来:“我就不能不喝了吗?” “不行。”陆同斐板起脸严肃认真执着盯着师父,举起药碗凑在他面前:“师父如若停药一日,晚上夜里睡觉又要喊冷了,既然现在师父不让我帮你暖床,那就乖乖喝药吧,不然晚上就要和我同榻而眠。” 唐映雪转过头静静盯着他看了许久,败下阵来,心里郁闷,难得多嘴抱怨了一句:“我怎么觉得你这个徒弟现在是越来越放肆了?” “还有,怎么就成了给我暖......”唐映雪这话说不出口,更何况面对自己带大的徒弟,人都说师父师父,如师如父,他怎么着也算陆同斐半个爹了,唐映雪自认为还没有丧心病狂到对自己养大的徒弟产生龌龊心思的地步,更何况他如今活了二十八年从未想过男欢女爱的情欲之事,他自认也无法回应任何人的感情,只要想到这情情爱爱之事总是不由自主产生一股厌恶之情,但陆同斐对他到底是有几分不同,他如今知晓了对方的心思,惊骇之后也不想去戳穿,只想着陆同斐随着年岁长大,眼界开阔之后自然明白自己大约是把对他的憧憬和敬仰混淆成了爱情。 也许陆同斐积极过后在他这里碰壁得不到回应就作罢了。 彼时唐映雪还尽量往好的方面想,好歹陆同斐还算他唯一的徒弟,唐映雪暂时还不想做的那么不留面子。 喝完药把碗还给徒弟,唐映雪刚想继续躺下猫冬,便听见陆同斐一手端着碗,一边胳膊挂着他换下来的衣服对他道:“师父,你的衣服我拿去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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