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屋 (第3/3页)

头：“当然不会。”

    明深从衣柜里拿出一套衣服去了洗手间。明蓝起身，深了个懒腰走到厨房，把已经有些凉了的两道菜重新热了一下。等盛好饭走进客厅坐下来的时候，刚好明深洗完澡出来。他浑身带着沐浴露的热气，从背后揽住明蓝，嘴唇偷袭一般贴了一下她的脸庞，然后很快松开，轻盈地坐在明蓝旁边，身体紧紧贴着明蓝。她觑他一眼，笑骂他没出息。他却不以为意地笑着说，是因为喜欢妈妈所以才想一直粘着妈妈。

    晚饭很快被解决掉，明蓝去洗碗，顺带准备明天早餐店要用的东西。明深则在这个时候写作业。他今年读高二，课业还不算特别繁重。原本学校从高一开始就安排了晚自习，但是他不想和明蓝分别太长时间，就拿自己的成绩做担保向班主任申请免除晚自习。

    明蓝起得很早，明深七点的早自习，他一般会在六点起来，洗漱之后经过明蓝的早餐铺时会帮她收四十分钟左右的账，随后按照前一天放学前同学们给自己留的菜单给班上住宿的同学带早饭。

    班里的同学都知道他是单亲家庭，也都知道他的妈妈在哪里卖早餐。明蓝身上有那种朴素的热情，看见明深的同学都会多送一个茶叶蛋。

    明深是在读小学三年级的时候开始帮明蓝一起卖早餐的，小学早上去得晚，明深也起得晚，后来读初中再到高中起得越来越早，也一直持续到现在。明蓝曾经担心自己的工作不够体面，会让明深过意不去，曾经劝阻过好几次，然而都让明深否决了。那个时候还是小小的明深趴在明蓝的怀里，说：“妈妈很努力，劳动最光荣，我不觉得妈妈这样会有什么丢人。”

    他们住的地方也不算宽敞。一间出租屋，勉强包含了一个厨房和一个卧室，还有一件有些破旧的洗手间，里面装上了一个淋浴头。现在的明深走进去需要低着头、微微蜷缩着身体才能洗得干净，或者说明深现在在这间出租屋里的很多地方都需要低头：打开防盗门、打开厨房门、站在淋浴头下，还有在卧室里，把明蓝抱在怀里的时候。

    他自有记忆起就没见过自己生理上的父亲，事到如今也不再需要。小的时候他没有读过幼儿园，因为那个时候没钱，而明深又小，明蓝不放心他一个人在家里，只好随身带在身边。她那个时候做过很多工作：清洁工、